息吧。”
然而,在夜深人静时,洛保也会被内心的矛盾所折磨,
那个人格正在试图侵蚀她的生活。但她也清楚,自己不能被黑暗完全吞噬,
姐姐的孩子还需要她的保护,那些信任她的病人也在等着她。
这天,赤井秀一找到了洛保。他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复杂:“保保,关于孩子的事情,我想和你谈谈。”
洛保放下手中的文件:“说吧。”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赤井秀一罕见地露出迷茫的神情,“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明美也从未告诉过我。现在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孩子,我......”
“你是她的父亲,这是事实”洛保打断他,“你需要做的,就是承担起父亲的责任。”她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情感只会让你变得优柔寡断,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赤井秀一看着她,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你不是保保!你到底是谁?”
洛保冷冷地甩开他的手:“我是洛保,孩子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
如果你无法承担这个责任,我会想办法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赤井秀一看着她决然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洛保真的变了,变得让他陌生,
但他也隐隐感觉到,在这冰冷的表象下,那个温暖的保保还在,只是被深深地埋藏了起来
消毒水的气味在走廊里凝滞成霜,
洛保白大褂下摆掠过墙角的灭火器,金属表面倒映出她冷硬如刀的侧脸,
六楼内科病房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她转身时后背伤口牵扯出刺痛,却只是微微皱眉,脚步未停地朝骚动处走去。
“你们院长必须给个说法!”
醉醺醺的酒气扑面而来,男人举着输液架砸向护士站,瓷砖碰撞出刺耳的声响,
他身后缩着个年轻人,脖颈处还沾着未擦净的酒渍——正是半小时前偷带白酒进病房的患者家属。
洛保伸手按住正要冲上前的实习生苏棠,白大褂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未愈的针孔疤痕。“看好其他病床。”她低声吩咐,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男人转头看见她猩红的眼珠暴起血丝:
“又是你?上次借设备的事没解决,现在我爸喝酒呛到气管,肯定是你们用药有问题!”
“3床患者家属,”洛保从口袋里抽出病历夹,纸张摩擦声清晰可闻,“半小时前你违反住院规定,私自携带酒精饮品进入病房,导致患者在呛咳后出现吸入性肺炎。”她翻到监护记录页,指腹重重压在异常波形上,“监控录像和护士巡查记录都在,需要我调出来当证据?”
男人的酒意褪去三分,却仍梗着脖子:“那又怎样?我爸在你们医院出了事......”
“现在立刻签字转院”洛保打断他,将签字笔拍在柜台上,笔尖在登记表上划出墨痕,“或者我报警处理妨碍医疗秩序罪
”她的目光扫过年轻人瑟缩的身影,“连带你协助患者违规饮酒的责任。”
围观的人群发出窃窃私语,陈晏梨举着安定剂从人群中挤出来,却在触及洛保眼神时僵在原地——那双眼睛里没有往日的耐心,只有审视猎物般的冷冽,
男人最终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去,洛保却没有松口气,转头对呆立的实习生们道:“许昭,分析吸入性肺炎的影像特征;李默,列出同类病例的误诊率。五分钟后汇报。”
当天下午,急救通道再次传来争执声。推着担架床的男人满脸泪痕,身后跟着哭嚎的孕妇:“求你救救我妻子!我们要转院
“患者胎膜早破,转院风险评估为极高。她翻开检查报告,指甲敲在B超影像的异常标记上,“且我院设备外借需司法公证,你们有吗?”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男人抓住她的袖口,却在接触到她冰冷的目光时猛然松手。洛保抽出胳膊,白大褂下摆扫过对方手背:“产科已经安排紧急剖宫产,
十五分钟后手术”她看向怔在原地的助产士,“还愣着干什么?术前准备。”
夜幕降临时,洛保站在示教室的投影幕布前,
激光笔的红点在CT影像上来回跳动。五个实习生挤在长桌前,
笔记本上记满潦草的笔记。“王璐,这个阴影区域的鉴别诊断
”她突然发问,笔尖重重戳在屏幕上。
“可......可能是肺部肿瘤,但也不排除炎性假瘤......”女孩声音发颤。
“可能?”洛保冷笑,将病历甩在桌上,纸张散开露出密密麻麻的标注,
“患者有石棉接触史,C反应蛋白超标三倍,你连最基础的职业病史都没问!”
“从穿上白大褂起,你们不是学生,是医生,病人不会等你们慢慢试错!”
毛利兰站在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