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绷带,新伤又渗出丝丝血迹,
她想起车祸当天飞溅的玻璃碎片,还有那辆黑色轿车擦着她衣角掠过的寒意:\"我想见见他,陈叔叔,我能让他开口。\"
\"胡闹!\"陈警官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她耳膜发疼,\"那家伙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你一个女孩子......\"
\"他撞我的时候明显收了力道洛保打断他,目光落在墙上的解剖图上,
鲜红的血管纹路与记忆里姐姐的血重叠,\"他认识我,陈叔叔,
而且那酒气绝对是事后灌的——正常人在剧烈撞击后会本能呕吐,他呼吸里的酒精浓度却高得不正常。\"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只有电流的滋滋声。洛保知道陈警官在权衡利弊,这位看着她长大的长辈,最清楚她继承了父母怎样的执拗。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的目标是小兰。\"洛保的声音突然发涩,想起小兰在病房里苍白的脸,\"直到今天G出现,我才明白这是冲着我来的连环局。
\"她深吸一口气,\"让我去见他,陈叔叔。我不会让你为难,一个小时后我下班,打滴滴过去,保证不暴露行踪。\"
\"你的身体......\"
\"已经完全康复了。\"洛保扯了扯嘴角,白大褂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你知道我爸妈的性格——我爸作为国际刑警,当年深入黑衣组织卧底;我妈洛云在禁毒一线牺牲时,
手里还攥着毒贩的证据。\"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份血脉里的东西,改不了。\"
陈警官重重叹了口气:\"我可以安排单独审讯室,但你只有十分钟
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她想起11岁那年父亲来蹲在东京街头教她辨认脚印,应该也离开东京如兰告别时候,去美国那年二年完成高中学历
第二年时,十二岁时小志保:,被母亲握着她的手将银针扎进穴位,此刻那些记忆闪与U盘里姐姐倒下的画面重叠,化作胸腔里熊熊燃烧的火。
换班的钟声准时响起,洛保摘下听诊器,却在更衣室门口被陈晏梨拦住\"这么晚还出了
\"放心,十点前准回来,如果我不回来,我会发信息给你,
\"她闪身躲过对方伸来探体温的手,白大褂带起的风卷走桌上的便签纸。
夜色中的警车闪烁着红蓝灯光,洛保在距离警局三条街外下车,
雨不知何时又下起来,她撑着伞穿过潮湿的街道,雨水荡青石板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当她低头躲过监控探头,从员工通道潜入时,陈正警官正捏着审讯记录在走廊来回踱步。
\"记住,十分钟\"陈正警官将电击警棍塞进她口袋,\"这是最高权限。\"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铁椅上的男人垂着头,额发遮住淤青的左眼,手腕上的手铐在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