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久以前就不好了的,他处心积虑的瞒着众人,还将朝臣们最寄希望的十四爷调到了边塞去,难不成竟是不知可能见不着十四爷最后一面吗?先帝宁可不见十四爷,也要调了他出去,为的是什么,一个是为了他的将帅之才,再一个,却就是为了保皇上顺利登基。”
德妃听到黛玉如此说法,显然是不能接受的,因而大叫道:“你撒谎,明明就是你们篡改了先帝的旨意,若不是这样,定定该是我的儿子继承皇位。”
黛玉听到德妃喊出我的儿子四个字,心里如同一把大火浇在了沸油上面,怒道:“您说你的儿子,难不成如今继位的就不是你的儿子,皇上到底是哪点不好,便是你当日在大殿上喊出了他继位不正的说辞,他也是生生的忍了下来,在朝臣面前替你瞒着掖着,只说你是精神不好的。你可知道,你那样的言论,对他是多么不利。”
德妃突然大笑起来,道:“不利,好得很,若是如此就能对他不利,我倒是应多喊几声。”
德妃的言辞终究大大的激怒了黛玉,黛玉冷着脸走到德妃的面前,沉声道:“额娘,今日还叫您一声额娘,不过是因了皇上对您的敬重,可是您却不要以为真是对您毫无办法的,若是您在这般大放厥词,扰乱人心,当是要知道后果。”
德妃得意的笑了笑,道:“难不成你还是要处置我的,不要忘了,别说你尚未封号,就是你封了皇后,还能那我这个皇上的生母如何,弑母之罪,便是当今皇上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黛玉看着德妃的神情,厌恶道:“所以,你才拿了要自尽的说法来逼使皇上放十四爷带兵进城,丝毫不顾及那么大批兵士进来,对大清的江山社稷会有什么影响。”
德妃笑道:“我如今顾忌这些做什么,我只要知道老四登基不正,要归还皇位。”
德妃说的笃定,却是得到了黛玉的不屑一顾,只听黛玉霜花满脸,语调寒冰,坚决的对着德妃道:“额娘,我不妨告诉您,皇上拿您无法,固然是母子之情,然则这些却不是黛玉的顾忌,若是您再这般置皇上的体统声明与不顾,切不要怪我以下犯上了,不懂媳妇的孝道了。”
黛玉说完,拂袖而去,也不管身后的德妃怎样惊慌失措的表情,那样淋漓尽致的不敢置信。烧的德妃原本肯定的心神都紊乱起来。
德妃今日却是跟胤禛落下话来,说是三日见不到胤祯,便要上吊去见先皇,到时候外间的说法,自然也是那胤禛不忠不孝的。德妃这般笃定,便是因为如今外面人心不稳,议论纷纷,都说胤禛位子来历不明,先帝驾崩之前,只有他和身边的黛玉服侍在前,说不得,竟是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脚,才这般得了皇位。
没想到,今日胤禛在这里一场大怒,虽说是狠狠的发了脾气,但是也不敢真的就看着德妃去死,然则,黛玉却是这样满不在乎,且是成竹在胸的神情,一时间,德妃心中就生起一种不安的感觉,想了想,终是又敲起了面前的木鱼。
无论如何,事情已经是走到了这么一步,为了她的十四,却是断断不能退的,也不能因为黛玉的几句为何就缩了回去,否则,她的十四啊,如何能做那万人之上的人呢。
黛玉一路上脚步匆匆,雪痕跟在后面,看着黛玉的脸上一沉不定,少有的狠厉浮现在面前,却是又参杂了一抹挣扎。雪痕跟着黛玉许久,虽说也见过黛玉处事决断的时候,但是却未曾见过黛玉有这等的踟蹰,便知道黛玉心中必然是在计较大事,因而也只是跟着,并不敢多说话。
到了乾清宫内殿里头,外间的太监忐忑不安的站着,见着黛玉,脸上幻化出神采,连忙迎了上来,道:“福晋,您可是回来了,皇上在里面呆了好久,也不让人伺候,这可……”
黛玉抬手阻止了太监说下去,叫了雪痕将人带出,自己一个人推开沉重的大门,透过一阵吱嘎的声响,黛玉瞧见了锁在阴影处的胤禛。
几个酒壶歪斜的倒在脚边,胤禛垂着脑袋,将手抱在脖子上,听见了黛玉的脚步声,缓缓的道:“玉儿,你来了。”
黛玉听着嗓音里的混乱沙哑,心中大痛,疾走过去,将胤禛的脖子揽在自己的怀中,道:“胤禛,你这是做什么?”
胤禛呼吸着黛玉身上的洁净气息,吐出一股浓浊的酒气,道:“玉儿,你的身上,好香,如今,也只有你才肯理会我这个窃国的贼子了吧。”
胤禛的落寞叫黛玉心痛极了,忙道:“你胡说什么,你是正经的继承了先帝的位子,怎么会是窃国之人?”
胤禛哈哈一笑,道:“怎么不是呢,今日,我的额娘,宁肯自尽,都不要受我的太后封号,还要我把帝位还给老十四,连我的亲额娘都这么说,我怎么不是窃国之人。”
黛玉听的胤禛说话,分明就是德妃的言辞终究伤到了他的心,一时之间,也不得言语,只能静静听着。
“玉儿,我还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有两个额娘的,十岁那年,我听说我另一个额娘生了一个好可爱的弟弟,我偷偷跑去瞧,结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