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二姐姐陪着我走上那么一遭。”
迎春的手底下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黛玉,不明白她忽然这么说是有什么意思。却瞧着黛玉对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贾母略略迟疑,道:“这皇宫禁地,二丫头去了,可是会招惹什么闲话。”
黛玉笑道:“外祖母大可放心,黛玉身上也是有皇上赏赐的进宫令牌,带一个姐妹进宫去,还是极便宜的。再者说了,进了宫能不能看宝姐姐她们,也是要过了皇上那里,到时候,黛玉自会像皇上说明。”
贾母知道黛玉做事极有分寸,又知康熙疼她。因点头道:“也好,二丫头也是和与丫头一处玩闹惯了,你们便一道过去吧。”
迎春听的有机会出门,也不管是去了哪里。高高兴兴的潜了黛玉的手,两个人欢喜的出了门去。
那王夫人见了黛玉带着迎春出门,喃喃自语道:“大姑娘竟是还能带人进宫的,说不得,什么时候也是要想个法子让大姑娘带着元春去给皇上和德妃娘娘请个安才好呢。”
贾母听了这话,当即斥道:“混说些什么,玉儿这次进去,也是自己去见了皇上求旨意、不过略提一提带着二丫头去的事情。却是不能让二丫头见皇上的。何况元春如今已是别人府上的妾室,哪由得你说带出门就带出门的,还要去见了皇上,普天之下,哪有妾室见皇上的道理!”
王夫人被贾母说的低了头告罪,然而,心里终究是计较上了。
贾母见着王夫人的样子,就知道她必定是不死心的。也知道元春如今在胤禛那里必定是不好过日子。只是贾母也明白,她都是能猜到上一次里黛玉中毒的事情必然元春也是之情,如何胤禛就是能猜不到。既然如此,又怎么会给了元春舒坦的日子。
其实,贾母也未尝不是没有动过从了黛玉那里给元春谋出路的主意,只可惜,贾母一路看来,元春如今竟是最高傲最狠厉不过的性子。对黛玉成见颇深。贾母也只能叹气子孙不够机警。若是果然元春能和黛玉亲亲热热的姐妹做着,胤禛如何能不顾及黛玉的想法,少不得是要多去元春那里走动。到了时候,生下了个阿哥,还有什么不能成的。
这条路子,终是在黛玉中毒的时候断了,贾母除了心中哀叹,也是在没有别的主意。如今,只能指望贾环那里多得一些青云了。
雪痕早已备好了马车,等在门口,黛玉拉着迎春的手正要上马车,莺儿忽然追了出来,喊道:“林姑娘,您可是等等。”
黛玉狐疑的看了看莺儿,道:“有什么事的?”
莺儿素来极怕黛玉,咽了口唾沫星子,道:“咱们太太交待我送些东西,给咱们姑娘带进宫去。”
黛玉嘴角翘起,顺手翻检了一番,发现都是极多的绫罗绸缎,药材补品。也不接过,只道:“这些东西不能带进去。”
那莺儿虽说怕了黛玉,但是还是有几分傲气,硬着脖子道:“林姑娘都是答应了要去看我们姑娘的,如何带这么点东西却是不肯的。”
雪痕见了,怒道:“你一个小丫鬟片子,也敢跟我们姑娘这么说话,你可不要忘了,咱们姑娘可是有郡主的名分。不要以为素日里咱们姑娘不计较,你们便连朝廷的规矩都忘了。”
莺儿被雪痕一通训斥,心里不服气,也不敢说话,只觉得雪痕这些时日身上的煞气越见深重,竟是比那些个虎背熊腰的屠夫还要厉害上几分。
黛玉也不生气,拿着帕子擦了擦汗,道:“回去告诉姨娘,不是黛玉不愿意,只是宫中严禁私相授受。若是带了进去,让人知道,不好的却是宝姐姐了。以后还是让姨娘自己惦念着,不仅黛玉这里不行,别人那里,也最好是断了。”
言谈之下,竟是对薛姨娘四处托人给薛宝钗带东西的事情极清楚。
莺儿心虚的应了一声,也不敢说话,自顾自的跑了进去。雪痕狠狠的啐了一口,才是不甘不愿的随着黛玉一起坐了进去。
直到马车缓缓起行,迎春终于憋不住了话头,问道:“林妹妹,你为何要叫我随你一起进宫。”
黛玉笑了笑,道:“能有什么,不过就是看你素日里都闷在屋子里,若是探春妹妹和惜春妹妹不去找你,你便是觉不出屋子,这才叫你一块出来松爽松爽。”
迎春闷闷的不说话,许久才道:“如今,也只有你们这些姐妹才是惦记着我,尤其是你,林妹妹,待我再好不过了。”
黛玉见着迎春话中多所感伤,知道她是心中愤懑难平。想着迎春平日也是被压抑的实在,这才拉住了迎春的手,实诚的道:“二姐姐,我知道你也是有大智慧的人,只是这么些年来,你该隐瞒的,该委屈的,都是尝尽了,今后何妨放开一些。人,不能总是那么小心翼翼的活着。”
迎春闻言如同霹雳,震惊看着面前一脸睿智的黛玉。总以为自己是瞒的极好。没想到竟真是被黛玉看了个一清二楚。
打从黛玉进府,迎春便觉得每每对上黛玉那一双眼睛,就有一种被看穿所有的恐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