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了起来?”
黛玉忙让雪雁拿了件厚实的衣物过来,雪雁过去正要给香菱披上,却被香菱惊叫着躲了过去,不肯让人靠近的样子。黛玉因而起了疑心,道:“雪雁,这是怎么回事?”
雪雁摇了摇头,也很是迷茫,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刚才去关院门,瞧见香菱蹲在院前那草堆子里,我以为她要见姑娘,便带了她进来。”
黛玉眼底一闪,从旁边慢慢的靠近香菱,想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成想,脚底下还没贴近,香菱已经大叫着推开黛玉,力道极大,竟让黛玉无法站稳,眼看着要往地上栽了去。
雪痕慌了神,连忙上前接住黛玉的身子,举起手就是要往香菱的脑门上招呼下去。
“住手!”
黛玉呵斥一声,雪痕这才不甘愿的收了回去。
“姑娘,她可是这般无礼的。”
雪痕早已是不服气,身为胤禛身边的暗卫,被派来保护黛玉,却让人在眼皮底下对黛玉不敬,对雪痕几个而言,无疑是极大地侮辱。
黛玉站稳了身子,道:“她却不是故意的。”
雪痕几个不明白,刚才的情景可是都看见了,那还能有什么说的,总不能是那薛家母女特特叫了香菱来推姑娘吧。若是她们真有这个成算,此刻也该是拿着一把刀子,哪里就是这一推就能了事。
“雪鹭,你把香菱给架住了。”
雪鹭听了黛玉的话,使出一个身法便将香菱架在了身前,香菱却是反应极大,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怯懦,秀丽的脸上布满了惊恐和泪珠。
黛玉叹了一口气,上前将香菱的领口处拉低了几分,霎时,便有青红的伤痕露了出来。黛玉又是将香菱的袖口挑高,同样是道道伤痕毫无遮掩的在那里,与女子细致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雪雁几个见状,纷纷骇然,虽说也是见过了胤禛那雷霆手腕的,不过对付的到底还是一些个虎狼之辈。一个小小的女子被打得这般模样,却是教她们也震惊一番。
黛玉压低了嗓子,看着香菱的惊恐,叹息道:“你们这下可是明白了,她本不是故意伤我,只是被人打怕了,误以为我也是要打她罢了。”
正是因为刚才在无意间的靠近,让黛玉瞧见了香菱脖上的伤痕,黛玉才知道香菱为何如此反常。
雪雁怒道:“这是哪个没良心的东西,居然这么打一个姑娘家的?”
雪痕却是因为素日负责收集贾府中的消息,隐隐猜到了几分。冷言道:“这府中上上下下,还能有谁去打了薛家的妾室。”
雪鹭惊道:“难不成竟是那个薛蟠打的?”
黛玉拧了拧眉,道:“平日也是听说香菱日子过得极为不好,只是却没有见过今日这般多的伤痕,只怕其中有些别的事情。”
雪痕闻言道:“这有什么难的,姑娘若是想知道,我这便去探听回来。”
说完,雪痕也不等黛玉回答,就急匆匆的出了门去。黛玉瞧着素来不喜管闲事的雪痕此时竟然这般着急,大为奇怪,盯着雪痕的背影道:“我总是觉得,雪痕对这个事情,似乎太过上心了。”
雪雁雪鹭对视一眼,方才有些感伤的道:“姑娘,雪痕的娘亲也是个妾室,便是被了夫家的人活活打死的。”
黛玉这才明白雪痕为何那般生恨,原来竟是牵出了以往的伤心事情。当即也不多说什么。看着香菱痴痴傻傻的样子,心中也大是同情。只是此刻情况未明,香菱又是薛家的妾室,黛玉也不能怎么做主。只好道:“你们先带了她下去休整一番,等雪痕回来再作计较。”
雪雁雪鹭听了这话,将香菱带了出去。黛玉闻得香菱哭哭啼啼的声音,竟觉得有些愧疚的感觉。说起来,香菱的这番境遇与她也并不是全然没有关联的。
当初黛玉为了顺应那些个说法,求了林如海写信给贾政,安排了官职给贾雨村,也正是为了如此,贾雨村才是给了贾家的颜面,放过了薛蟠,还将香菱判给了薛家。当时想的是这都是对的,可不能多改了那历史。
其实黛玉现在想来,她为了自己和身边的人所做的种种,早已是和书上所记大为不同。原来当初的说法也不过是自己找的一个借口,一种私心而已。原本还是对着香菱的命运无所动的,现在看了香菱这般模样,黛玉亦是万般无奈,皆在心头。如果,当初坚持一点,会不会这个可怜的女子就有不同的命运了。
黛玉这里费尽思量,雪痕却已是很快的就从胤禛安插在贾家下人里面的暗卫里得出了消息。
消息自然是从薛家那些碎嘴的奴才口中一一传了出来。原来那薛蟠自打没有娶到妾室,又被薛姨娘断了银钱,便成日里喝酒打骂香菱。不过以前也还是有些分寸,香菱也只好忍了。
前几日,薛蟠又要喝酒,因家里没了存的,香菱连忙出去买了来,却就在那时遇上了儿时的玩伴,名唤李狗儿的。李狗儿也是流落在京城,在外间混着日子。香菱与李狗儿本就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