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季云帆依旧每晚回来,似乎是为了陪林依依,又似乎是为了兑现那一晚的承诺——这一周都照顾孩子们。
林依依也没有说什么,默认了他的存在。
转眼又是半个多月过去,这一日在办公室,牛小米仔细打量林依依: “依依,怎么感觉你这段日子好像脸色不大好看,人也不怎么精神的样子,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啊?”
这么一说林依依便放下了手中正拿着的计算器,她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缓缓说:“小米,我可能生病了。”
牛小米神色瞬间凝重:“怎么了?”
“这段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林依依缓缓的说,“总是想睡觉,早上起不来,中午更是睡不醒。
有时头晕,没有力气,最主要的是,口味好像突然之间变了,以前爱吃的菜突然之间不爱吃,尤其是辣椒,看了就讨厌,还有鱼,看了就不想吃。”
“怎么会这样?”牛小米困惑的问。
“而且顿顿不想吃饭。”林依依继续说,“倒是想吃面食,看到卖馒头,卖包子的,就流口水,还特别想吃饺子。
不仅如此,还特别怕咸,一点咸都受不了,恨不得每天清水泡饭,总感觉口渴,每天喝很多水。”
“那是怎么回事?”牛小米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这样子多久了?”
林依依沉默了,多久了?似乎是从被晓军带走的那一晚开始!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那天晓军的眼神,那样忧伤的眼神,还有他坐在那里的样子,垂着头,仿佛枯萎的枝叶,没有生气。
她突然之间打了个寒战,难道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吗?
为什么他会是那样的眼神?为什么他会突然之间答应放了自己?
“小米,你说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林依依轻声说,眼睛望着前方,没有焦距。
“你在瞎说什么!”牛小米怒瞪林依依,豁然起身,“走,去医院。”
林依依不肯,“我不去医院。”眼泪掉下来,“小米,你说我死了,俩孩子怎么办?啊?”
“你神经病啊!”牛小米大骂一声,“好好的说什么死!啊?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啊,在这儿瞎说什么呢。走走走,现在就去医院!”
林依依却死活不肯去医院,或者说她害怕去医院。
她知道自己不对劲,这些天一直不敢面对,她不敢去看医生,仿佛只要去看医生,她就会被通知绝症,再也治不好了。
因为害怕,所以选择逃避,这几日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自己的病情,在孩子们面前尽量装作若无其事, 尤其季云帆,就怕被发现异常,要求去看医生。
好在这几天季云帆虽然每天回家,但回来的都比较晚,又有应酬,几乎没在家里吃饭,所以并没有发现林依依口味完全变了,俩孩子到底小,发现不了什么。
现在的林依依基本每天吃面食——面条,饺子,有时买包子馒头,俩孩子也不挑,做什么吃什么。
面条每次做的时候分两锅,孩子一锅,她一锅,她自己的几乎不放盐。
林依依不肯去医院,牛小米却硬拉起她,强拽着往楼下走,“身体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啊,为什么不去看医生?现在就去,我陪你去。”
林依依还在挣扎,“我周六去……”
“不要等周六,就现在去!”牛小米拉着林依依不放手,“有病就看医生,早看了早安心,省的你胡思乱想!”
就这样,林依依被牛小米一路押解到带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林依依终于不挣扎了,仿佛一下子冷静下来。跟牛小米一起去前台购买病历本。
填写病历本,挂号。
挂号护士问林依依什么症状,林依依把症状一说,护士很快便挂了号,声音清晰的说:“妇产科,二楼右转。”
林依依愣住,看着护士:“妇产科?搞错了吧?”
“根据你的症状就是挂这个科,你先去那边看吧。”护士说,对后面人喊:“下一位。”
“这怎么会是挂妇产科呢?”林依依被牛小米拉着茫茫然往前走。
牛小米:“护士给你挂这个科,应该有她的道理吧,她们每天挂那么多病人,有经验的,你说你会不会是阑尾炎?不对,阑尾炎不应该是妇产科,哎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总之一句话,你不会有事儿。”
妇产科室外坐满了人,牛小米交了病历本到前台,然后拉着林依依在椅子上坐下,等着电子板上报名字。
林依依又开始忐忑不安,牛小米安慰着她,嘴里一直说着没事儿,不会有事儿。
终于轮到林依依,牛小米陪她一起进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照例询问林依依的病情,当她一一说完之后,医生又问她,最后一次例假什么时候来的?
林依依想了一下,这一想,才察觉,似乎好久没有来例假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