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季和兴的话刘荷花顿时不说话了,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清楚,这些年林依依对他们,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虽然脾气算不上好。
只不过,喜欢一个人也好,不喜欢一个人好,真是半点不由人!
无论这个人多么好,就是不喜欢她!
回想当初,还未见着她人的时候,就已经不喜欢了,总觉得儿子好好的,跟媒人介绍的女方都要谈婚论嫁了,他们连金项链,耳环戒指都送出去了,只差看日子…
可是突然之间她来插一杠子,弄得儿子生生要悔婚。
说白了,她不就是个第三者么!
再看到她本人,又是个外地的,还瘦的那个样子,腿还没她手腕粗,细皮嫩肉的能做啥,一看就知道吃不了苦!
长得是还不错,可是讨老婆要那么好看干什么,尤其是农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难道娶回来当小姐供着?
可不是小姐么!坐个凳子要那纸巾擦了又擦,吃了一颗花生也要去洗个手,吃饭的碗还要拿开水烫过,喝水的杯子天天洗,是有多娇气,住了没两天就说身上长了疹子,害自个儿儿子跑来问是不是床单没有洗干净!
哎哟哟!真是金贵!
瞧自己儿子她的态度,那叫一个心疼!吃饭的时候一块瘦肉,立马给她夹到了碗里,说口渴了,立马去给她倒水……
那叫一个低声下气!她才说了一句想回家,他就急的跟什么似的,生怕她走了不会再回来。
那天晚上看见自己儿子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说要回去我们一起回好不好?宝宝,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宝宝,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没有你,我……
个没用过的儿子!说着说着都要哭了!
没用没用!真没用!
还宝宝!
哪怕到了现在,刘荷花也不得不承认,当初季云帆一句宝宝,真是像一根针,刺在了她的心口。
我从小养大的儿子啊,我的心肝宝贝,现在,他视另外一个人为心肝宝贝!
怎么能不心酸,怎么能不难过!
那个女人多好啊,他才不会在她面前那么的低声下气,反倒是她看自己儿子的眼神,那叫什么,那叫崇拜!
对,崇拜!
而不像这个女人,自己儿子在她面前像仆人,哼,那一次还被自己撞见他给她洗脚!
对,就是那次瞧见了儿子给她洗脚,所以才越发的讨厌这个女人,哼,我辛苦养大的儿子,凭什么给你洗脚?
大男人给女人洗脚,简直……简直是作践自己!
但是有什么用呢,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儿子没用啊,上赶着要娶人家,眼睛一刻不停的放在她身上,走哪儿跟哪儿!
低声下气也好,洗脚也好,怨得着别人吗,要怨只能怨自己儿子没骨气啊,他愿意给她洗啊,他愿意在她面前这么的作践自己啊…把自己把仆人,把她当皇后!
怪谁呢?
刘荷花重重叹口气,不觉间,已经和季和兴走到了花园临时停车场。
这时只见一辆汽车开过来,在他们旁边的车位停了,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打开车后门,弯腰对里面说:“少爷,到了。”
乍然听到“少爷”两个字,季和兴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时只见车里走出一个青年男子,穿黑色长衬衫,同色西裤,身材颀长,相貌英俊。
他似乎喝了酒,站着的时候身子歪了一下,少年连忙扶住他,“少爷,你没事吧?”
男子推开少年,站定了,他望一眼前方的单元楼,看了好几秒钟,然后伸手,少年便将一部手机放到了他手上,态度十分恭敬。
男子道:“去车里等我,我不叫你不要下来。”
语气淡淡,却自有一番气势,季和兴脚下步子顿住,好奇的看过来,刘荷花也站住了。
两个人看着男孩应了一声,目不斜视走到汽车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而男人则拧着电话放到耳边,一边迈着大长腿往前走,一边打电话,“林依依,我在你楼下,你下来!”
一语出,季和兴顿时看刘荷花:“那人刚刚说什么,是不是说的林依依?”
刘荷花的眉头皱了起来,“好像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悄无声息的跟上去。
前面男人大步流星,脚下带风,走起路来气度不凡,他继续在打着电话:“你不下来也行,我上去找你。”
“你一向知道,我说到做到。”
“行,我等你。”
男人放下电话的时候已经到了目的地,一单元X楼,他在楼下花坛旁站住了,站在原地往上看,身后,季和兴和刘荷花隐藏在不远处一棵大树后,也直直朝这边看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