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依依在季云帆的怀里醒了过来,季云帆还没有醒,闭着眼睛。
林依依仔细打量季云帆,手指在季云帆的脸上划过——英挺的眉,长长的眼尾。
闭着眼睛睡觉的季云帆,有着孩童的纯真和男人的性感。此时的他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丝笑容,眼尾微微上挑,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林依依想起初次见季云帆的样子——黑发如墨的少年,穿一件天蓝色的毛衣,一条洗白的牛仔裤,身姿挺拔的走进她的办公室,对着她微微一笑:“你好!”
那时阳光正好洒进来,在他身上踱上一层光芒,仿佛写着最美好的年华。
林依依拨弄了一下季云帆又浓又密的睫毛,如蝶翅一般的睫毛微颤间,他的眉毛轻拧。
林依依轻轻一笑,在季云帆的性感的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伸手抹平他微蹙的眉,他的右边眉毛里有一颗痣,据说那是幸运痣。
她又抚摸了一下他的下巴,不过一个晚上而已,那里已经长出了新胡茬。
季可馨也还在睡,林依依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随即起了床。
一如既往的去做早餐,不一会儿,刘荷花也来到了厨房。
刘荷花走到林依依身边:“依依啊,早餐我来做吧。”
“没事儿,妈,我可以做。”
“你是不是嫌妈做的不好吃啊?”
“没有的事儿,妈。”林依依正在煎鸡蛋,听到这句话,她回头对着刘荷花笑笑。
刘荷花说:“就是嫌我不好吃,你也得让我做,我做的不好可以学嘛,你也可以教我,我按你的口味来做,虽然比不上你麻利,但我早点起来不就好了嘛!”
“真没有嫌您做的不好吃,妈。”林依依笑着说,将锅里的鸡蛋翻了一个边儿。“您平时在家里也辛苦,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歇一歇吧。”
刘荷花:“你现在不让我做,过几天伺候你坐月子,还不是得我来,不如趁现在我先练练手。”
“坐月子?”林依依手里动作顿了一下,笑着说:“妈,离我坐月子还早着呢。”
刘荷花:“小产也要坐月子。”
“小产?”林依依愣了一秒。
“对呀,小产也得坐月子,最少啊,得坐半个月。”
林依依反应过来,她放下手中锅铲,关了煤气灶,“妈,我昨天晚上已经说过了,我不去打胎。”
这下换刘荷花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去打胎。”林依依重复,一字一字。
刘荷花不说话了,她定定看着林依依,几秒钟后,她突然捂住了胸口,嘴里叫唤着:“哎哟哎哟…”
眉头紧紧蹙着,脸上表情十分痛苦。
林依依吓一跳,连忙扶住刘荷花:“妈,您怎么了,怎么了?”
刘荷花只是捂着胸口,喘着,似乎一口气上不来,林依依对着门口大声喊:“季云帆,季云帆….”
喊了几声房门开了,季云帆从房间里跑出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林依依扶着刘荷花:“妈…你快..你快看看妈…”这一急,急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季云帆冲过来,扶住刘荷花:“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刘荷花依旧喘着,她佝偻着身子。
林依依:“赶紧送妈去医院!”
季云帆蹲下来,就要背起刘荷花,刘荷花摆摆手,她又喘了喘,然后缓缓站直身子,林依依连忙扶住她。
“我没事,就是刚刚一口气喘不上来。”刘荷花坐到椅子上,手依然捂在胸口。
林依依:“妈您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季云帆:“怎么会喘不上来气?是不是心脏有问题?这可不是开玩笑,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
季云帆忧心忡忡。
刘荷花:“妈说没事就没事,妈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吗?去医院做检查,这里那里的,就是啥病没有也要花一大笔钱,花这冤枉钱干什么!”
季云帆:“都啥时候了还想着钱!不差这点钱,身体是大事,妈,您儿子不是当初了,再说了,就是没钱,您病了借钱也得带您看医生啊,快走吧,去医院。”
季云帆抬脚就往外走,要去拿车钥匙,刘荷花扯住他胳膊,一本正经的说:
“赚钱了也不能乱花。”刘荷花一脸严肃,她已经不喘了,“你看你们压力多大,上有老下有小,又要车子又是公司,哪儿哪儿都是钱,光你那车,一年光油费也要好几万吧?工人工资一年也要开出去不少,还有应酬,加上一家子的开支,这能少么?”
“妈,这些您就不要操心了,有花才有赚!赶紧去医院吧。”
“不去医院,妈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好啦,云帆,你快去给馨馨穿起来,马上就吃早餐了。”
刘荷花不由分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