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她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个宫女很可怜,公主为了一个男人害了一条命,就应该付出代价,你觉得值得吗?”
“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帮你,如果不是季萧将尸体找出来,你现在已经死了!”
要不是有季萧对她的偏爱,她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呢?
贱人!
她就是个贱人!
卿酒酒见她丝毫不知悔改,只觉得非常心累。
初春的牢狱是冷的,她身上湿了的衣衫粘在身上,被风一吹难受得很。
她走了出去,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对方伸过来的时候想要碰她,又被她躲了过去。
卿酒酒声音很轻地道:“看到了吗?你永远会给我带来麻烦。”
“这只是意外!”
季时宴声音沉沉的。
“但是如果,出卖你能换来我的平安,就像刚才那样,我会毫不犹豫,你不觉得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太可笑了吗?”
季时宴目光阴沉。
他知道,但他根本没法对卿酒酒生气。
是他选的路,是孟熙宁要作的死,他当然不可能,因此放弃。
外头日头高照,撒在人的眼皮上,让卿酒酒睁不开眼。
直到这时候,她才敢承认自己害怕。
她张开手,素净白皙一片。
可是刚才,那宫女冰冷的体温是还在指尖。
一个人从生到死,从温热到冰凉,不过是另一个人的妒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