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将笔一扔,舆图被她捆起来:“挖水库。”
“你疯啦?”谢雨怪叫了一声:“连我都知道,那块地地势太高,它变成蓄水的地方,燕京不是更要被淹掉?”
“水的流向不是不可控的,我猜你们不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将水引往高处而已。”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挖?”
卿酒酒说:“我能引,总比你们将燕京城做成一个大水潭来得好。”
说不定她还能给一些别的惊喜。
“别废话了,带我去找你家王爷。”
谢雨猛摇头:“王爷说了,不能让你离开王府。”
不然他的屁股又要挨揍了。
“你家王爷只是说我不能离开你的视线,我现在去找他不算吧?”
谢雨想了想。
想了又想。
好像是不怎么算。
“王爷!”有个步兵匆匆跑来,身上的蓑衣不停地往下滴着水,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话都冒着寒气:“谁看见王爷了??”
“方才还在这呢,浑身都泡湿了,我们让他去歇着喝口热茶。”
燕京城的街道已经不是街道了。
到处都水,到处都是黄泥,踩一脚都陷进去好深。
季时宴为何能在军中声望很高,因为他确实是个做实事的主。
没有几个将领愿意蹚的洪水,他照蹚不误。
正说着,一道略微暗哑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他连蓑衣都没有穿, 浑身的铠甲都湿透了,胡子拉碴,整个人瞧着消瘦不少。
卿酒酒撑伞走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王、王妃来了,她说要找您!”
卿酒酒出现在这,简直就如同一个天降谪仙,撑着的伞被风吹的歪斜,一身短袍利落。
季时宴当即沉了脸:“你来这干什么?谢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