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还有余力。
“妃暄,可莫要轻敌!”梵清惠轻声说了一句。
声音传入师妃暄耳中。
师妃暄也立刻改变了路数,轻喝一声,身边开始有剑气凝聚。
“认真了那我也不客气了。”綰缩感觉到那些剑气的凝聚,脸上也开始凝重起来。
她虽然有七八成的把握胜了师妃萱。
但她太过在意这一场比试的胜负,不敢让自己有丝毫犯错。
他们这个境界过招,差上一招半式,可能就会败北。
师妃暄周身剑气还在不断凝聚,但这种剑气就好像真气或天地之力,在身边凝聚、环绕,就是不凝聚成一把剑。
“剑气居然能这样用,见识了!”西门吹雪忍不住再次讚嘆。
虽然师妃暄这一招他能轻鬆破去,却不妨碍他被这种使用方式惊嘆。
陈平安脸上也渐渐凝重起来师妃暄这一招,其实很好破,只要抢攻,不让她大量凝聚剑气,就可以破解。
但缩綰太过在意胜负输贏,这时候没有选择抢攻。
“嗡!”
“嗡嗡!”
“嗡嗡嗡!”
天地之间,忽然传来一阵阵剑鸣,从一开始的一道剑鸣声,到后来千百道剑鸣匯聚在一起。
大明帝都城。
“刚才是什么声音”
“是剑鸣声。”
“好像是城外传来的,好像高手在动手。”
不少江湖人士都感应到了这一阵剑鸣之声,纷纷上了城墙,朝著綰綰和师妃暄比试的方向看去。
“真有人在动手。”
“好厉害的剑鸣之声,我去看看。”
一眾武林人士立刻朝著两人比试方向而去。
师妃暄周围的剑气已经开始凝聚成剑气。
剑气犹如雨点一般朝著缩缩倾泻而出,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可惜,綰缩姑娘错过了最好的破招机会。”西门吹雪连连摇头。
陆小凤也忍不住说道:“大宗师境,想要抵挡住这一招,难如登天啊!”
“陈兄弟,你就一点也不著急”
陈平安此时確实很淡定,因为他知道,缩缩虽然已经错过破招的最好时机,但这一招对缩缩依然造不成太大威胁。
哪怕缩缩应对再差,也能接下来。
陈平安淡淡一笑,说道:“师妃暄这一招確实厉害,但还奈何不了缩缩。”
此时场中缩缩已经被逼得连连后退,与师妃暄的距离也越拉越远,这样做最大的好处是能给自己留出最大的反应空间和时间。
说到底,是缩缩太过慎重,想要稳打稳扎。
但凡她激进一点,冒险一点,现在或许已经贏了。
陆小凤心中不以为然,也不好明说:“那我还真好奇,綰綰姑娘有什么后手。”
邀月此时略带著些担忧说道:“缩綰的打法太过小心了。”
陈平安说道:“没事,稳打稳扎也能贏,不过就是多耗费一些时间。”
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脚快的江湖人士赶来。
“这两个姑娘是谁”
“那个红衣女子,好像是阴葵派的圣女啊!”
“那白衣女子呢戴著面纱,看不清面貌,但年纪应该跟阴葵派圣女年纪差不太多,两人居然能打个旗鼓相当。”
“定然是某个大门派的弟子。”
“那是慈航静斋的圣女,师妃萱!”说话的人穿著一件书生儒袍,看著大概五十来岁。
一眾江湖人士带著几分怀疑:“慈航静斋她们很少在江湖露面,你又如何知道的”
“就是,別说慈航静斋的圣女,他们弟子都很少露面。”
那儒袍书生自信一笑:“在下天机阁之人,姓张。”
一听是天机阁的人,围观的人顿时生出几分敬意:“失敬!失敬!先生所说,那定然假不了。”
“张先生,那他们为何会在这比试”
儒袍书生目光一直盯著场中,顺手取出一本隨身携带的小册子,还有一支特製的毛笔,开始记录:“祝玉妍和梵清惠之间本就有些恩怨,他们两人又分別是阴葵派和慈航静斋的掌门人,一直以来就想分个高下,但双方实力相差无几。”
“这一种竞爭自然也就延续到了他们传人身上。”
“这次来大明帝都城本想记录罗摩遗体之事,没想到还能碰上这么一出,倒也不亏。”
儒袍书生所说的这些,其实大多数人都知道。
但他是天机阁的人,他说出来的话,似乎更加权威,眾人也就更加篤信。
“喉,这阴葵派圣女用的是什么招数”
隨著一声惊呼,只见缩綰周身天地灵气开始聚集,进而引动方圆百米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