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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符的灵感还是先前他与苗月儿查探地下蝠怪巢穴之时所得,模仿的便是那群蝠怪的潜行之法,其实亦非原创。
徐弘远担忧徐芳盈的情况,无心交谈,见柳三娘与侯二的身影逐渐去得远了,赶紧道:“师父,他们就快要到了,咱们也赶紧跟上去罢。”
就这么,陈阳、苗月儿、徐弘远、李猴儿等一行四人,又再度使用潜影符將身形藏匿於阴影之中,循著前方二人的脚印跟了上去。
詔狱那以玄铁铸就的正门,依旧如来时一般紧锁,除非情况紧急,否则此门於夜间绝不开启,
即便是柳三娘等內部人土,也只能由侧门进入。
来到所谓侧门处,並未见到任何门卫与岗哨,唯有一面沉重而厚实的铁墙,还有墙上鬼头形状的火把架下方,那一个巴掌大小的窥视孔。
侯二向前几步,伸手在那墙上轻叩几下,两声长、三声短。
响声过后,那小孔之中出现一只满是血丝的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二人一番,这才语气阴沉地道:“...腰牌拿来。“
侯二一边解下腰牌,一边对柳三娘解释道:“妹子,咱们进去后要先把腰牌寄放在这,回来时再来取,这是为了避免有人在夜间滯留於內,你可万万不要忘了。”
柳三娘还是头一次在夜间进入詔狱,心想原来还有这规矩,倒是长见识了,小小一扇侧门的戒备都如此严密,可见此地確实是被守卫得水泄不通。
一边想看,她一边用手去摸腰牌,谁料却摸了个空,最后只能僵在那里,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苦也—”柳三娘暗道:“急著自那搬山道人手中逃出,倒是忘记了腰牌还在他那儿,这可怎生是好”
东厂的规矩向来是认牌不认人,查验之时若拿不出腰牌,便视作是有人乔装顶替,当场打死勿论。
见柳三娘久久没有动作,侯二奇怪地回过头来,“妹子,你傻站在那做甚么腰牌怎么都掉地上了”
他俯身將腰牌捡起,连同自己的一起,塞入那鬼头下方的窥视孔,隨即墙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概是那看门的拿腰牌去查验了。
明明找到了腰牌,但柳三娘此刻的面色却由白转青,比之先前更加难看,因为她確定自己忘记了將腰牌取回一一那刚刚脚底下的这东西是从哪来的总不可能是老天爷怕她受罚,凭空降下的罢
想到陈阳一行就在暗处跟著自己,柳三娘心底就一阵发寒,暗道此番自己可真是倒霉到家,看来这档子祸事是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
没过多久,只见那头上顶著火把的鬼头连带著一小面墙壁,径直朝著后方转动,而原本在后头的人影也因此转到了前方,手中提著个灯笼、身形佝僂,一头白髮散乱地披著,身上有股子陈腐的酸臭味道,像是许多天没有洗澡似的。
“进来吧。”
守门人招呼了一声,示意柳三娘、侯二分別站在自己左右,接著又按动墙上机关,带著三人一齐转回后方。
墙壁至此恢復原状,外表完整得几乎见不到缝隙,若不是刚才发生的事,恐怕没人会以为这里是一处暗门。
不远处,陈阳一行站定脚步,也打量著那面铁墙。
方才柳三娘的腰牌,自然是陈阳还给他的,也只有陈阳已然大成的搬运法,可在无声无息下將那铜腰牌送回对方的身边。
对於这旋转墙式的暗门,陈阳也不是第一次见,他知道那个能令墙壁转动的机关位於另一侧,
从外侧这边並不能將机关启动,而若用蛮力打破,到时必然如捅了马蜂窝一样,要面对东厂与锦衣卫一眾好手的追杀。
虽说以陈某人如今功底,便是將锦衣卫与东厂的所有高手绑在一起,再翻上一番,也不妨碍他杀个七进七出。
只是一来没这必要,二来若这点小事都无法处理,又怎么能显示他陈某人的手段
“咱们可没有那腰牌”李猴儿提议道:“要不我用缩骨功钻过那洞,去將那暗门打开”
这本是个较为稳妥的法子,而將身体缩作不到巴掌大小的一团,普天之下也唯有李猴儿有这等功力,但陈阳却是笑著摇了摇头:“我有更好的办法。”
说完,他垂落手臂,只见一张符纸自袖中飘落,还未落地,便在空中自发地摺叠起来,化作一个青绿色小人的模样,灵活地朝后一个空翻便落在地上。
不须陈阳吩咐,搬山纸人当即一路小跑,轻快地赶到那面铁墙前方,而后去势不减地继续沿著那墙面向上奔跑,直到窥视孔的位置时,一个纵身跃起后紧紧地贴在地上,如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滑入进去。
未过多久,墙的另一侧响起个惊怒交加的苍老声响:“什———“
他的话还未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了喉咙般被打断,隔著墙又传来一阵乒里乓螂的声响。
很快,那墙上的暗门又转动起来,那名守门人隨之转到了前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