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打成招。
可以说,当被押入此地后,罪犯究竟是否清白已经不再重要。
从上空看,围墙里头是一片宽阔而低矮的建筑群,狭窄逼仄的房间如一口口小棺材,关在里头、手脚带著的犯人甚至无法伸直身躯,在进食时唯有如猪狗一般趴在地上。周围充斥著疫病之气,如同牲口栏一般的生活环境极为恶劣。可事实上,这只是詔狱最浅显的外层,关押的也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人,那些真正的重犯都被关押在地下,且每深一层,看守的严密程度就更上一个级別。
从詔狱外围经过,就能隱隱听到里头的哭豪,柳三娘今日莫名觉得这哭声有些疹人,所以並未在詔狱门口久留,她匆匆赶至镇抚司衙门,路上恰好碰见了同僚。
“二十三你总算是回来了。”
一名面貌阴沉、脸上有著伤疤的汉子拦住了她,说道:“督主先前有交代,你回来之后便立即找他復命,他要亲自问话。”
“知道了。”柳三娘认出此人正是那马太监的亲隨之一,询问道:“不知督主现在何处”
掌管厂、卫,有皇权特许的先斩后奏之权,看似风光无限,实际树大招风,也不知积累了多少仇家。那老太监秉承著狡兔三篇的原则,光是在这衙门之中便设置了多个住处,平日里谁也不知他会去哪处理公务,而那名亲隨的回答则恰好出乎了柳三娘的意料,也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
只听那亲隨道:“..—督主今晚在詔狱过夜,你与我一起去见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