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朝上收起,双翅上下用力地扑腾了几下,就在上升气流中逐渐自地面抬升,不一会儿便有数十丈高。
“咦”
苗月儿远远地见到下方林间有一白色身影正注视著自己,正是那去而復返的白麟。此刻正躲在树木之中,静静地注视著木鳶飞走,仿佛是特地前来道別一样。
“再见了!”见白麟心中多少掛念著自己几人,苗月儿脸上露出笑容:“要好好保重啊,等以后有空,我定会再来看望你的!”
她人已在高空,不知道声音是否有如实传到,不过白麟似乎的確做了个类似点头的动作,最后逐渐失去了踪影。
“其实,本来是不用飞这么高的。”
鲁矩在木鳶的背上掌著舵,说道:“只是那火山喷出的灰尘太厚,遮天蔽日,叫人根本看不清路线所以只得儘量升到高空,將这烟尘避过。”
高空的空气確实显得有些稀薄,不过相较於先前岛上那股充斥著硫磺味的臭气,顿时清新了不少。
下方是炼狱般的景象,上方却是晴空万里,和煦阳光將白云也给染成了淡金色,柔和霞光如轻纱般披在两侧,放眼望去,辽阔景象一眼望不到头,而木鳶则如同海中的一叶扁舟,一直驶向天涯海角。
“..—.。“”
在这时,陈某人的眉头轻皱几下,终於从沉眠之中醒来。
他睁开眼看了看四周,险些嚇了一跳,连忙问道:“咱们这是在哪”
苗月儿感受到身后陈阳的甦醒,半回过头来:“师兄终於醒了矩子来接咱们了,我们正在回登玄號的路上呢。”
“哦—”
陈阳放下心来,隨即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等会还有火灵儿呢,可不能將它放著不管。”
前方操纵著木鳶的鲁矩闻言,有些不解:“火灵儿那又是谁”
“是这岛上天生地养的一头灵兽,生活在地下熔岩湖中,为先天火灵之体,如今被师兄授了本派玄法,要拜入搬山派门下。”苗月儿言简意咳道:“她先前得了师兄之命,前去抑制熔岩的喷发之势,这才给足了咱们应对的时间。如今,三座岛都被熔岩洗了一通,也不知她现今在何处,情况又是怎样。”
“不错。”陈阳点头道:“她在这事上也是出了力的,且好歹也叫了我声师父,自然不能放著不管。”
“但也不用急於一时。”苗月儿安慰他道:“咱们先去船上休整一番,到时再来寻找也不迟。
別忘了,腾炎蛟是先天火灵之体,这一地熔岩与她的后园也差不了多少,肯定奈何不了她。”
“这样最好。”鲁矩也在前头道:“道兄如今消耗太过,正该好生歇息,船上乾粮饮水都还足够,稍晚个几天启航也没关係。”
“好罢。”陈阳见二人如此说,也就顺势道:“就听你们的。”
他將捆在腰间的绳子解开后,伸了个懒腰,换个舒服的姿势直接躺在了木鳶背上,感受著风从耳旁吹过的凉爽滋味,一时很是愜意。
登玄號此刻距离原本的海岸,大约有二十里,它虽然是一艘巨大的铁甲舰,但归根结底是木头包铁,此二者碰到熔岩的后果可想而知。
当时事態才有变化,鲁矩便立刻下令將其驶离,將整艘船从这突如其来的天灾中保全,可谓是功不可没。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黑漆漆的铁甲巨舰就这么静静地停泊著,坚固的外表看上去很令人感到踏实,而就在不远处,一片黑压压的事物正如同乌云般涌来,目標正是登玄號。
才从云层里出来,陈阳几人就见到了这样一幕,不免有些疑问一一这岛上如今已被熔岩洗了一遍,残存的生灵野兽都已躲了起来,静静地蛰伏著舔伤口,这些袭击登玄號的东西,又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
““.—原来是岛上的那群地下蝠怪。”
感到疑惑后,陈阳立即施展了重瞳法眼,隔得极远就看破了袭击船只的精怪真身,这才恍然大悟。
“熔岩竟没能將这些东西烧死,反叫其逃了出来我就说它们的巢穴肯定不止咱们端掉的那一个。”陈阳继续道:“看这模样,它们是想要占了登玄號,以作为落脚的新巢穴啊”
包括登玄號上的岛民在內,这几座海岛上的所有生物,此刻都在为族群的延续与发展拼尽全力。
安装在船舷上的火炮已然调转过来,在眾墨师的操纵下发出雷鸣般的怒吼,一颗颗人头大小的弹丸呼啸著飞向空中,往蝠怪群里狠狠砸去。
炮弹还未近前,那些蝠怪便提前散开,令得炮弹全部落到了空处,但鲁矩见到这一幕,却並没显得有多惋惜,反而露出了些期待神色。
接著,轻声道了一句“爆”。
果不其然,那些被蝠怪们让开的炮弹,就这么突兀地在其群落中挨个爆开,竟在空中分裂为无数更加细小的弹片,借著爆发之势,眨眼间便將极大范围覆盖。
“原来——用的是子母开弹。”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