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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无奈地嘆了口气,而身边其余几人则是面面相覷一谁曾想前头进展得十分顺利,却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掉了链子这难道就是天意
没有抱著太大希望,陈阳又对著塔卡道:“既然如此,你就拣你听到的、听懂的说吧。”
话虽如此,但塔卡的汉话还是陈阳教的,如今说得也不算利索,沉思了片刻后道:“我的——明白。”
“——”
陈阳面色一抽,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以温和的眼神示意对方继续。
“她说.”塔卡迟疑地道:“集齐三神器者,便可成为高天原之主,秉承无上意志的令旨,君临此世——”
出乎意料,塔卡的复述还挺详实,这令陈阳眼前一亮,鼓励道:“很好—继续说下去。”
塔卡继续道:“—去往神树之心,就能受神力加冕,化身为神灵——嗯,就这么多了。”
“这不对吧”一旁的徐弘远提出了异议,“方才那天照化身可是说了不少东西,怎么塔卡三两句话就概括完了说得应该不止这些吧—那神树之心该怎么抵达,里头又会有什么东西“
“—塔兄弟不像是会说谎的。”鲁矩则道:“他本来也不是逐字逐句地通译,只描述大意本也无需太多的话。“
“是我失礼了,还望塔兄弟不要见怪,可若是这样的话—.”徐弘远略有些歉意地看了塔卡一眼,又问道:“那岂不是白白看了场热闹,实际什么也做不了“
天照的虚影在说完话后便已消失,御座之上只留下一团已经模糊的光影,除此之外,表面看上去已经没有其他指引。
“若是刚才那神灵化身的確没说该怎么通往神木之心的话,原因不外乎两个。”陈阳在这时道:“第一个原因,神灵虚影默认集齐三神器的是其子孙,那么在其眼中,如何前往神木之心本就是公开的事,根本无需刻意提及—”
讲到这,他顿了顿,看向塔卡,后者努力地回忆了一番,老老实实地道:“这个方法,我听过的——”
听过
眾人的面上还未来得及露出惊喜表情,就听塔卡继续道:“—听过的没有,不止是我。爹、还有爹的爹,也是通通听过的没有。”
搞了半天原来是没听过,这样大喘气的说话到底是跟谁学的
眾人大失所望的同时,陈阳继续道:“那么,至於这第二个原因么,就是答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根本不用明说。“
眼前——怎么个眼前法
就在几人不明所以的时候,陈阳却用手指向头顶,遥遥地指著大殿上方开了个天窗的穹顶位置。
“我们如今在的是神树之底,树心当然是要向上走——如果將那神灵虚影当作接引的使者,那么逆著上方光芒落下的方向,或许就是前往神树之芯的路径。”陈阳解释道:“想要成为在世之神,那自然是要一步登天嘛。”
这个说法,听上去就有道理得多了,而那自上方落下的光辉也確实耀眼,若將其当作是牵引的光芒,似平也並无不可
“师兄这个说法倒是有道理,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苗月儿提出了疑问:“咱们能够驾驭遁光,上去自是不成问题,可若是换成其他人——就好比塔卡吧,他虽然健壮,恐怕也不好徒手攀爬得那么高过去的那些人,又是怎么自殿內上去的呢”
大殿的高度毕竟不是几尺,而是数十丈,而陈阳之所以这样说,当然也是有原因的,他又用手指向围绕著天照御座的石柱,道:“——你们且看这殿里的柱子。”
方才大殿变幻形状的时候,有多根石柱自地上升起,但不知是因为年久失修、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有些柱子升到一半就卡住了,又有一些则成功升到了高处。
“若是將这些柱子看做是环绕向上的阶梯,是不是就正好通往穹顶”
经陈阳这么一点拨,眾人再看向那些石柱,果然发觉这些石柱之间普遍存在著高度差,且並非是因为偶然,又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而是被建造者给故意设置成了这样。为的正是只要按著顺序,一根根地从石柱上跳过去,就能够一直抵达至最高处。
虽说每根柱子之间相差得极远,高低落差也十分巨大,在这过程中,但凡出现一次失误、一脚踏空,便有可能直接摔成肉饼,但这本身就是一场考验,似这般的“登天梯”,要看的便是他人的勇气与毅力。
若是连这一点困难都克服不了,还谈什么称王称霸
话不多说,陈阳也没有选择运用遁光,而是將袖子擼起,一马当先地攀爬至了最近的一根柱子顶端,打算亲身体会方才猜测的路径是否可行,而其余人等则依著次序跟在他的身后。
只见陈阳將双手背负於身后,两腿微弯,轻吸一口气后,身体便往前跃出数尺远,以脚尖点地,恰好落在了第二根石柱的边缘。
此番他並未动用法力、神通,光凭自己肉身的气力,已然证明了方才推测的可行性,饶是如此,也有小半个脚后跟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