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还是想出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锁龙桩不仅耗费法力,连持续时间也算不上久。
“能在这等环境下生存,除却扎根於此的神树外,大概就只有那神秘的大蛇了。”陈阳沉思道:“先前没有深究,如今细想起来,或许用那蛇皮做身衣裳,便可防住此地的灼热.”
他记得,当时眾人暂时退却时,因那蛇躯巨大无法带走,只能丟在原地,如今既然有了办法,不如將其找回来试上一试。
“如今已经到了近前,这神树气息也没见能拿我怎样,那么重新进入那根丛,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阳掌定了主意后,决定独自行动,
虽然临走之前,苗月儿等人千叮哼万嘱咐,让他在此安心疗伤,免得又出什么差错,
可如今既然伤势好转得极快,再让他陈某人老老实实呆著不动,那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再说了,取那蛇皮也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方便接下来做事——
如此对自己打了气后,陈阳便朝记忆里神木根丛的破口处走去。
因与地脉的联繫並未中断,整棵神树的表面都有著接近太阳般的光辉,极为刺眼。对此,陈阳选择了藉助外力,他从怀中取出了那副墨镜戴在鼻樑上,適应了夺目的光辉后,
转而在那破口处寻找起蛇户的方位。
按理说,那蛇户足有小山般巨大,再加上与这神树的金色光辉完全不同的顏色,本该一眼就能找著,然而事实上,陈阳却並未能发现其踪跡,原本倒在地上的巨大户体此刻竟无影无踪,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见了鬼了。”陈阳想道,“这死了的尸身还能长翅膀飞了难不成是尸变———也不应该啊。”
心中困惑,致使陈阳下意识地抵近观察,然后他这才发现了有些不同一一蛇尸本该存在的位置,此刻出现了莫名扭曲在一起的新根须,而纵观其形状,恰好与陈阳藉机杀死的那一条双候相类似。
“难道说,短短几天的功夫,包括皮肉在內的全部蛇身,都被这神树同化为了一部分”陈阳猜测道:“就连血肉,也都直接转变为了木质”
为验证自己的看法,陈阳只好又抽出八卦藏龙剑,顺势向著面前疑似双侯巨蛇所化的根须劈去。
先前他以法相化的宝剑劈砍神树,未能建功,如今以八卦藏龙剑的本体斩下,用一身气力加持,一剑挥出虎虎生风。
伴隨著寒光落下,陈阳已將面前那巨硕的根须砍出个平滑缺口。
看清了切口的模样后,陈阳便收剑入鞘,嘆道:“.——-果然是这样。”
原来,这新根须的內里並不同外表一般已经完全木质化,內中仍保留著一定血肉之躯的特徵,这才使陈某人这一剑切得十分顺利。
横截面上,仍保存著筋肉所独有的雪般纹理,伸手一摸,起伏处仍能感受到几分柔软。
“这树可真够邪门的,能將其他生灵身躯直接化为自身的一部分”陈阳仰头看去,只见神树高耸入云,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头,“话说回来,它那般茂盛的根须,不会都是这么来的吧”
有了这个想法,陈阳再看那十分茂盛的根丛,心中想到的景象却是层层叠叠、垒在一起的死尸,树身灿烂的金色光辉,也为此而蒙上了一层血色。
“.—应当不至於吧。”
被这想法给略微震撼到后,陈阳晃了晃脑袋,想要將这无稽之谈赶出大脑,可越是如此,反倒记得越是清晰。
蛇尸没了,取其鳞甲製作衣物自然就成了空谈,但如今,陈阳更对这蛇尸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感兴趣,直觉告诉他,解开了此中谜题,將有助於他彻底了解这一株传说中的“神树”。
“我记得——”陈阳开始回忆,“当时那双侯巨蛇,是被其自己的尾巴穿透了七寸,
且蛇胆亦被取出,肉身可谓残破。不过,也只是平放在地上,並没有与神树有其他接触。
难道说,只是因为贴近这树,就被侵蚀同化”
他试探著踩了踩脚下,並未发觉根须表面有任何不妥,也没从其上头感受到什么具有威胁性的气息。
“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东西发挥了作用,会是什么”
陈阳细心回忆起了当时场景一一金色根丛间的双首巨蛇,胸口血肉模糊的创口,还有那流淌在地的血泊“难道说”
想到这,陈阳双眼一亮,隨即二话不说,立刻开始试验猜想。他將手在八卦藏龙剑上只一抹,隨即便將一串血珠洒落於地,飞溅血跡恰如一枝梅。
接著,便是静静等待.——
因为神树附近的高温,血跡未过一会儿便已乾涸,而果不其然,乾涸血跡所形成的深色斑块处,已出现了许多根细小的尖刺。
它们从根须的表面探出,只在有血跡的地方生长,並很快將血跡完全占据,隨即分食殆尽。
“果然是血—”见状,陈阳瞭然道:“这树原来会对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