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羽同样也呈黑色,望著这么一根黑不留丟的箭,张成松实在不明百这东西到底有意思在哪。
看出了对方的疑惑,陈阳解释道:“你之前没去过关中,亦没见过那些守护祖龙墓穴的铜俑,
对此物陌生也是难免的。这等形制,正是古时秦军用於近身破甲的重箭,而因为秦人尚黑,箭矢也大多漆为黑色。”
“这箭显然是新做的,箭头也並非鑌铁,但形制却合乎规范从此不难看出,这岛上土著或许与秦人有关,极有可能便是当年与徐福一起渡海的童男童女的后代。”
陈阳款款而谈,却是从箭头上反推出现今在岛上生活的那群人的身份。
张成松听得连连点头,“能一箭入石,看来这人的警力也不一般。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快些找到他,问问此地的底细。”
“先前我在树上时,就曾见到有人在前方丘陵出没,但却是如耗子一般在地下的洞里钻来钻去、神出鬼没。”陈阳回道:“想要找到这些人,似乎並不容易。而且他们行踪诡秘,想来对外界之人很是警惕,不大好接触。”
陈阳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块白石確实与传闻中的麒麟有那么七八分相似。而若是在昏暗的地方,就更像了。这石雕的身上中了一箭,说明白麟同样也是那些岛民的目標。我想,或许可以从此入手,找个由头与他们结识。”
张成松听出了些话外之意,试探著道:“那—陈掌门的意思是””
陈某人很是淡定:“-先將那白麟找到、最好是捉住,然后等他们找过来。”
先前说祥瑞可遇而不可求,有德之人才有缘相见,不必太过纠结的人,明明是陈阳。结果转过身,立即又换了一副嘴脸,扬言要將那白麟抓住的,还是他陈某人。
明明才只片刻的功夫,却表现出截然不同的两副面孔,態度变化之快,直令张成松险些没有跟上。
不过,能够再度亲眼见到那白麟,並与这传说中的瑞兽相接触,张成松个人还是十分愿意的,
追问道:“不知计將安出”
山上的老猎人对付野兽,所常用的不过是两种法子,一是设伏、二是引诱,提前在其可能经过之处设下陷阱、夹子,便是设伏。而通过某种办法,引其上鉤、带入包围之中,自然便是引诱。其余种种,不过是这二者之间的变式。
在这周边寻摸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白麟活动的踪跡,设伏显然是没什么希望了。剩下的,便只有通过诱饵令其主动现身。
虽说人家是祥瑞,但祥瑞总归也是要吃饭的。纵使高洁如凤凰,不也是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么只要找准了喜好,诱其上鉤是极有可能的。
说到麒麟的喜好,因其行踪成谜、且记载往往只见於古籍,所以谁也说不出个具体的。但能推测的是,身为祥瑞的麒麟乃是走兽之长,而喜欢的则是仁德之人。
走兽,要么是像牛羊一般以鲜草为食,要么就如虎狼一般吞噬血肉。作为瑞兽的麒麟自然不能热衷於杀戮,而满身血污无疑也拉低了其格调,再加上常年生长在其附近的麒麟仙草,不难判断出,恐怕这麒麟是个喜欢吃素的。
而至於仁德之人,其实也有另外说法。
须知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纵使是將心比心,也照样难以弄懂他人的心思,
身为同类的其他人尚且如此,麒麟作为异兽又如何分辨有德之人,难不成仅凭直觉
或许其天赋异稟,可以做到,但陈阳认为,可能还有这样一个解释一一所谓仁德,乃是古时对於『君子”的要求,而君子在著装上又有个共同特徵一一佩玉。
礼记中曾述,君子必佩玉,比德於玉,而玉又有五德一一润泽以温,仁也。鲤理黑自外,可以知中,义也。其声舒扬远闻,智也。不挠而折,勇也。廉而不技,洁也。
简单来说,君子身上的“玉”,即是所谓“德”的象徵。而麒麟喜好护佑有德之人,或许並不仅仅是因为其德行高洁,而是因为其身佩“玉石”。
若真是如此,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而陈阳则同样也有了办法一一作为曾去过崑崙山西王母国、並安然返回的人,世上只怕已没有人像他一般了解玉石文化。对陈阳而言,倒腾出个足以吸引麒麟的玉石並非难事。
更何况,他手头还有现成的嘛!
无论是八尺琼勾玉,还是自祖龙陵墓中取得的玄黄古玉,可不都比临时生造出来的强得多
定好了计划,剩下的就只有试试。
赶在黑夜降临之前,陈阳抽空回了趟登玄號,將玄黄古玉自那取来,立即便开始在山顶上动起手来。
玄黄古玉內中承载著极为纯粹的灵气,本身便是此岛龙脉的结晶,天然便与此地契合。自回到这海岛以后,包裹著玉髓的表皮就显得晶莹剔透,材质仿若半透明一般,令內部核心处的玉髓也跟著显现出了更多细节。
在陈阳的精心布置下,这块古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