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名交战的人,修为都要胜过他许多,面对这神仙打架般的场面,若是不想受池鱼之灾,只有找个好地方老老实实地躲起来。此刻,他已趁机溜回到了鲁矩身边,正与这位墨家矩子一起组装著什么,听到齐仙盟主提起自己,只有主动將头一低,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兵不厌诈。”陈阳淡定地答道:“面对盟主这样的高人,自是要多做些准备。”
苗月儿的修为虽不如他,好互也是炼就金丹的人物,却被对方轻易击败,性命险些未能保住,可见这位盟主的修为確实深不可测,陈某人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对方是已经能出阳神的人物,法力更与他们有著质的差別,而这差距绝不是能轻易弥补的。
甚至於,他还没有摸清楚对方的手段,自然不好运用生克制化之道进行反制,眼下唯有见机行事。
陈阳的忌惮,只集中在齐仙盟主的身上,而齐仙盟包括白额侯在內的部眾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庞、许、梵三人已被手段尽出的张玉琪与赵岳制住,锁住了浑身法力,被牢牢压制著跪在地上。许青衣此刻仍在看向一旁的徐弘远,目光十分幽怨,而后者在莫名的心虚下,也是不敢正面去瞧对方。
这时,鲁矩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只见他抬起头,衝著陈阳大喊道:
“道兄,符甲已准备好了!”
在经歷了这么一次祖龙陵的探索后,鲁矩在机关术方面更上层楼,更从铜俑的身上得到了许多灵感。眼下他在徐弘远的协助下,已拼凑出了一个体型与陈阳相差仿佛的铜人,
乌黑的外表鐫刻有繁复的纹,浑身上下、光芒极度內敛,唯有胸前八卦阵的中心处闪耀著一点极亮的光芒,看上去有些像铜俑体內的仿魂碎片,又似乎有些许不同。
听到鲁矩的招呼,陈阳並没搭腔,仍旧站在原地注视看齐仙盟主,並缓缓地將双臂抬起。
於是,鲁矩一掌按在铜人胸口的八卦阵核心,令那铜人冲天而起,朝著陈阳掠去。
搬山派有三钉四甲,墨家有机巧妙术,至於眼前这符甲,则是两者精髓的融合,亦是陈阳新琢磨出的搬山派第五“申”,名称暂定为移星换斗神符甲,因称呼不便,故而简称符甲。这段时间,陈阳与鲁矩的大半时间都费在了这符甲上,虽说还只是个试用型,却凝聚了二者不少心血。
那些繁复的纹,一重叠看一重,俱是陈阳一笔一划勾勒於其上的符,这一具甲胃,已基本等同於他在重阳宫中曾用过的搬山填海总摄神符。
破空飞来的符甲从上方落下,分解为多个部件,一一精准地装在了陈阳身上,严丝合缝。
齐仙盟主饶有兴致的注视著眼前这一幕,並未出手阻止,大概是自恃修为,想要看看陈阳这套符甲究竟有甚稀奇。
大抵这世上才华横溢之人,多少都有些自信、乃至於自负,虽说这齐仙盟主姓名不详,到底是世间有数的大修土,有如此作为也实属正常。
穿好了这符甲后,陈阳凌空而起,身形悬浮於半空中,却並未消耗半点法力。
齐仙盟的三人已被生擒,而张玉琪又在赵岳的协助下,与喉咙处插著柄剑的白额侯相斗,她忙里偷閒地朝著陈阳这边看了一眼,惊喜道:“看这阵仗,似乎穿上这套符甲,便能將天宫大阵化为己用”
话音刚落,居高临下的陈阳已探出手掌,朝著齐仙盟主虚虚一握,无形的力量便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在后者身上,重若千钧。
齐仙盟主的身形先是一顿,隨后猛地向下沉去,竟是直接被压进了地面,转眼间只剩下个脑袋还在外头,面上却仍是带笑。
““.-有些意思,以这符甲控制此处大阵,便是你压箱底的手段可仅仅只是这样,
还有些不够仿佛一道闷雷炸响,轰隆一声过后,齐仙盟主周边的地面猛地裂开、化作粉飘散重又露出其完好无损的身躯,身上的鹅黄色衣裙未沾染一点灰尘。
陈阳眉头微挑,试著继续增加齐仙盟主所受的压力,只是大阵的效果仍在,却並不能奈何得了对手。
“你能造出这符甲,想来是已经將这地方仔细探索了一遍。”齐仙盟主笑著道,“不过,即便你已在我们前头进入这地方,占得了这先机,但此处所用的阵法,当年同样有家祖的参与,因而对我无用,所以,你还是收起这些无用的使俩吧。”
陈阳本也不认为仅凭藉这一套称不上完善的符甲,就能將对方拿下。而对於齐仙盟主能够抵御阵法一事,他同样也有预料,闻言不再尝试调动阵法,而是双手合十,向前一推,只听得一阵瞬啪作响,耀眼雷光已然凝聚为相互交织的龙虎虚影轰出。
两仪龙虎神雷,倒也算得上陈阳的拿手手段。而这符甲具备著总摄神符的功效,除却可操纵阵势之外,更联通了阵势所依託的关中龙脉,这才是陈某人真正的底牌。与地脉相联繫,便意味著有了源源不断的法力,如此便可极大地缩小修为上的差距。
祖龙陵占地极广,想要勘探清楚,进而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