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却没半点墨水,白额侯左看右看,也认不出牌匾上究竟写的什么。
“好徒儿,那牌匾上写的什么”
徐弘远知无不言,立即答道:“师父,这上头写的正是『天星殿”三字。”
其实这天宫大阵已被陈阳一行掌控,而陈某人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有宝贝的地方,眼前这“天星殿”看似古朴,实际却是最近才由陈阳、鲁矩联手建造,而牌匾上的字也是出自陈阳手笔。此天星殿於周边一眾建筑当中,是货真价实的后起之秀,同时也是专门为这齐仙盟眾高手精心设计的葬身之地。
“他奶奶的。”庞厨子望了一眼牌匾,不屑道:“这些酸书生真是会故弄玄虚,简简单单三个字,偏生要写得如此复杂。”
岂料许青衣听到他这话大笑不已,就连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你这不学无术的蠢蛋,篆字本就是先秦时所用,这怎么能算是故弄玄虚”
被奚落的庞厨子有些恼羞成怒,又不好当看白额侯的面与许青衣纠缠,於是只得將怒火发泄在眼前的大殿上,抄起那把剔骨尖刀,便朝著牌匾下的大门剁去,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咒骂。
剔骨尖刀正是庞厨子的本命法宝,被他如同眼珠子一般重视,其內收纳著的海量煞气,来自於被刻意流传出去的其他邪刀。那些邪刀被散布在肉市上,以种种法子窃取活人精气、用於养蕴己灵,待功成之后,再被收回並炼化入主刀之內。与那些煞气一同炼入刀身的怨念、邪气,更能如同咒术一般,腐化那些被煞气侵蚀者,可谓十分刁钻。
纵使是混入了黑曜石粉末、足有七八寸厚的黑铜大门,在此刀下也与薄纸没有什么区別。
轻易便被划开的同时,还残留下了星星点点的暗红色血跡,看著有些渗人。
庞厨子一刀斩出,心中的不悦也隨之淡去了几分,一脸自得地正要向白额侯邀功,却听得殿內传出个惊慌的声音。
“.是谁在外头”
声音清脆之余,透露著明显的阴柔之气,显然是出自一个女子。
白额侯立即便皱起眉头,“怎么除却我们之外,还有人在这天宫之中难不成,这里已被人捷足先登”
徐弘远也有些疑惑,自家师父理当不会犯下如此浅薄的错误,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尊者別急。”许青衣说道:“我这就去將此人抓来,一问便知。”
“好,快去快回。”
得了白额侯的许可,许青衣立即如同鬼影般窜了出去,身形急闪几下,已然冲入宫中,未过多久,手上又抓著个年轻的宫装女子从殿內出来,回到眾人面前。
他隨手將这宫装女子往地上一丟,对白额侯道:“尊者,方才叫喊的正是此人。”
白额侯低头看去,只见这女子身著一身华贵衣裙,面色惊慌,大概是被嚇著了,弯弯的眉眼还残留著泪珠,面色很是苍白,像是许久没有见到阳光。样貌倒是十分可人,娇俏之余,又留有一丝天真浪漫的稚气。看这模样,年纪应当在双十左右。
“你这小娘子姓甚名谁”白额侯冷冷地问道:“缘何会在这地宫之中”
徐弘远见这面色惊惶的女子莫名有些眼熟,略一辨认,当即便认出对方正是苗月儿易容,心道也只有自家这位师叔能拿捏住不同角色、且表演得不露痕跡。
苗月儿装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將早就商量好的说辞和盘托出。
“我是图安国的公主,名叫玉漱,被陛下封为丽妃-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敢闯入陛下的陵寢”
到底是秦淮河上的魁出身,一身演技可谓天衣无缝,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若不是徐弘远对其十分熟悉,只怕也要被骗。
其实啊,这越是离奇的事,有时反而越容易让人相信。
“师父。”徐弘远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对方用意,在白额侯耳旁悄声道:“这女子所说的陛下,好像便是祖龙那这么说,她岂不是先秦之人”
“胡说八道。”庞厨子冷笑道,“若她真是祖龙那时候的人,只怕早已变成了冢中枯骨,如何还会有这般容貌我看,这小妞说不定便是哪家女眷,在这乔装打扮、故意戏弄我们!”
庞厨子虽然样貌粗俗,直觉倒是十分精准,三番两次都是一口道破真相。
苗月儿听到他这话,並没有露出破绽,而是眼圈一红,沉默不语地流著泪水,直看得许青衣心下不忍,温言道:“这位姑娘,你若真是祖龙的妃子,如何能活到今天,还半点不见衰老样子”
“当年陛下曾命徐福出海,寻觅长生不老之法,后来徐福果然寻到了神药,只是取药回来时,陛下已经重病不起,危在旦夕。我作为隨侍出行的妃子,在奉命试药后昏死过去,醒来时便已到了此处。后来我才猜测,恐怕是因为服下那神药之后,我被人当作是真死了,这才被殉葬进了此处。而那丹药也因此被视作毒药,没给陛下服用———“”
苗月儿一五一十地道来,又问道:“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