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什么东西”张玉琪见到这一幕,面露难色,捂著嘴道:“看上去好噁心啊...”
陈阳眯著双眼,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某个身影,只见其赤身裸体,体格显得尤其瘦削,且表面的毛髮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已全部掉落乾净,浑身不著片缕,將光禿禿的干皱皮肤袒露於外。
这模样与其说是人,看上去倒更像是蜕变失败的某一类飞虫。
“先前从这附近经过时,並没有见过这一类东西。”陈阳思索道,“却没想到,竟有这么多隱藏在附近宫室之中,如今不知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倾巢而出虽然已经断了气,但这些生有羽翼的奇怪人影,似乎並非是在受到攻击之后才停止了呼吸,而是早在这之前,便已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警如远处身上带著剑伤的那一个,
伤口处便没有流出哪怕一滴鲜血,反倒是飞出些粉尘之类的事物,瀰漫在空中。
陈阳见状,又紧了紧鼻塞,將口鼻掩得更加严实,瓮声瓮气道:“这些东西不像是活人,反倒与飞僵有些类似。”
徐弘远也曾听闻过飞僵一一其实这世上绝大多数粽子的成因,无非是內、外两种。
內在的原因,大多是死后一口怨气不散,致使死者生变;外在的原因,则是其所居之地的风水异常,反过来影响了尸身。
而最凶的几种粽子,於户变之后还会生出些异状,或遍体生羽、或顶生椅角,或体生肉鳞,而那些表面生毛的,则是其中较为常见的一种变化。
“无论这些东西的正体是什么,总不会是良善之辈不能再拖延了,情况紧急,先与矩子他们匯合,再做计较。”陈阳对身边徐弘远道:“你修为弱,待会就由我带著你同行,一会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管、也別出手,只专心运用金光咒护住自身,听明白了没有”
徐弘远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將头连点数下,“是,师父。”
陈阳嗯了一声,接著环视周围,断然道:“走!”
言罢,立即祭出八卦藏龙剑,隨即身化长虹,挟著徐弘远一道升上半空,直赶向那被一眾疑似“飞僵”的邪崇所包围的殿宇,而苗月儿、张玉琪等则紧隨於后,速度皆是快若流星。
这些“飞僵”的实质,就如同其外表一样脆弱,陈阳以八卦藏龙剑施展的遁光边缘锋锐如剑,將挡在前方的一眾身影轻易划开,原本以为要遭受些许衝击,结果几乎未曾感受到明显阻碍,突进得很是顺利。
身在陈阳以藏龙剑所施展的遁光之中,徐弘远只感到浑身上下正被某种力量所牵引,
仿佛身体已不属於自己,出自对陈阳的信任,他对此也没什么多余的忧虑,只默默诵诵金光咒,不时以眼角余光打量两侧。
但见那些“飞僵”般的身影高矮大小各不相同,其中有男有女,有一些不仅肋下生翅,体表也覆盖了一些灰白之羽,却无一例外地身形乾瘦、脆弱不堪,似乎这飞蛾扑火般的行动已耗尽了其全部气力。
望看这些“飞僵”无神而空洞的双眼,徐弘远却是莫名想起了一件似乎与其並不相干的事。
他年幼时,曾在魏国公府里养蚕玩耍,每日里以桑叶精心餵养,很快便令其结出了蚕茧,可惜最终並无一个羽化成蛾。不甘心下,他便將那几个蚕茧拆开,发现其中有些蚕已经生出了翅膀,却还是未能破茧而出,死在了里头。
这些蜕变失败的死蚕,似乎在某种意义上,与这些“飞僵”有些相似,都是蜕变失败的残次之物。
突入包围之后,那股刺鼻的气味越发明显,几乎薰得人睁不开眼睛。
这时於黑暗之中,忽然见到了一丝光明,只听得啪嗒一声,有一扇窗户朝外打开,於內中灯火的映照下,有个模糊的人影正衝著陈阳等人挥手。
“道兄,这边!”
那些围在殿外的“飞僵”,在察觉了这动静后,立即便骚动起来,疯狂地朝著这一处缺口涌来。
这声音正是鲁矩,见这位墨家矩子安然无恙,陈阳也就鬆了口气,立即便顺著对方打开的窗户进入殿內,身后二人也跟著鱼贯而入,后方则跟著更多的灰白身影。
见陈阳等人已经进来,鲁矩便立即將窗户重重地合拢,但仍有一只胳膊已经探了进来,在被窗户夹断后掉落在地,不时抽动几下,伤口处不断散发出某种粉尘,
陈阳屈指一弹,以一点元阳真火將这条胳膊点燃,將其连带看粉尘一同化作灰烬。
见面前鲁矩虽然形容有些狼狐,却没有明显外伤,於是陈阳问道:“怎地只有矩子孤身一人在此,孟兄、赵兄,还有那几名游侠呢还有这座大殿,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这殿內各处都在发光,下至脚下的地砖,上至头上的穹顶,甚至用於照明的青铜灯盏也包括在內,全都蒙上了一层流光,久视则令人炫目。
“他们二人就在前方不远,至於那几位弟兄——”鲁矩面色一黯,长嘆口气:“已经长眠於此了至於这大殿的光芒,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