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显摆。”
“越是有灵性的灵兽,繁衍子孙后代也就越困难,这事只能看缘分。”陈阳说道:“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几年、二十年,都说不定这还是因为它们两个尚算和睦。”
填饱了肚子,稍稍休憩了一阵子后,日头已经落下,夜幕初降。
於虫鸣声声中,陈阳带著一对掘子甲,来到五个標记的其中一个附近,指示这对小傢伙动手开工。
已经有段时间没在陈阳手中派上用场,所以特地想要表现一番,小傢伙们才开始上工,就用上了十二分力气,將两对小爪子抢出了火星。坚硬的山岩在掘子甲爪下,仿佛豆腐块一般脆弱,三两下就被刨穿。
一个打洞、一个扩洞,掘子甲彼此之间心有灵犀、配合无间,一晃神的功夫,就已经钻到了数尺之深的地下。且打洞的速度还越来越快,仿佛根本不受岩层的影响。倒不如说,越是坚硬的事物,越容易激起掘子甲们硬碰硬的斗志,这也是天性使然。
大概一烂香的功夫,忽然听到“扑通”两声,紧接著又从坑內传来两声惊叫、连带著在水中挣扎的声响,两个如稚童般的声音相互重叠,从下方深处传来:
“掌门老爷!风生水起啦!”
“看来是挖出泉水了掘子甲喜欢打洞钻洞,可於山石之內来去自如,虽也懂得水性,但在坑里毕竟不方便动弹对此,陈阳早有准备,他取出许久未用的飞虎爪,先抓著鉤索的那一端、尝试著在手中转了几圈,技法依旧嫻熟、没有一点生涩,显然將功夫练到了骨子里,接著便將这飞爪往坑道內一拋,去势极快,不一会儿就见了底。
好在陈阳又在飞爪末端以几股编织在一起的青藤延长,这才能够顺利抵达坑底。
清楚地感觉到手上一沉后,陈阳便將飞虎爪自坑道內提出,將湿漉漉的一金一银两只掘子甲也给带了出来。
“在河边挖洞挖出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陈阳让掘子甲们先擦乾身体,自己则著手去处理坑道內越变越多的积水,思索道:
“一些百姓家里的水井也是这么来的,相传祖龙陵穿了三泉,也即是向下挖掘的过程中一共出现过三次地下泉水,这还只是第一次。虽说让掘子甲受了些惊嚇,但也算是件好事,至少证明挖掘的方向是正確的。”
虽然已经知晓祖龙陵地宫就从下方经过,但仅九山的这一角,占地已十分广。地宫又在十分深的地方,若是向下切入的角度稍稍有个偏差,就有可能与其擦身而过,这样便是一直挖到地心,也根本够不看边。
因此,陈阳先前才多准备了几个地方,打算多试上几次寻龙点穴是一项本事,挖土动工同样也是,而后者的门道其实一点也不少。
祭出震地符,用以隔绝泉水,再以搬山符將坑道內积水尽数排出,浑身满是泥浆的掘子甲又重新钻进了坑道。
这一次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並没有再挖出水来,正当陈阳怀疑会不会是方向偏了,打算叫掘子申们出来去其他地方试试、碰碰运气的时候,坑底终於文出了新货。
这次被掘子甲们挖到的乃是几件深埋於地下的兵器,形制古朴,外表形似可装於长柄之上的短剑,刃部长约一尺有余,平直如柳叶,带有血槽,茎部可套接木柄。刃身刻有“寺工”监造铭文。
虽然埋在地下不知过了多久,出土时仍是寒光凛冽、没有半点锈蚀,且並非只是外表完好的样子货,性能同样也没打折扣,十分锋锐。
陈阳很快就认出,这东西应该就是俗称的“鈹”,乃是专用於刺击、突破步阵的一种长兵,柄长最多能超过一丈,挥舞起来时,衝击力十分惊人。
“这大概就是负责守卫祖龙陵的那些秦俑所使用的长兵。”陈阳观察了一阵后,见其並没有什么特別之处,便说道:“还是继续再往深处挖吧。”
原以为几件兵器的出现,代表与祖龙陵的距离进一步缩短,谁曾知晓,继续往深处挖掘的掘子甲费了不小力气,过程中却再没有发现什么新事物,趁著距离天亮还有些时间,
只得换到另外一处地方重新努力。
这一次距离成功又近了些,挖出了两次泉水,然而最终直到天亮,也未能成功接触到祖龙陵的外围。但地下確实有东西,已经是眾人共识。
日出之后,望看峭壁上两个近一人高的狭窄洞口,陈阳令辛苦了一夜的掘子申们从洞中撤出,好生休息以养精蓄锐。
世上事本就不会太过顺利,索性眼下还有时间,他有的是机会试错。
而为了作遮掩,陈阳特地將一些信手刻成的雕塑放入洞中,一行人假装在山上修建石密。
就这么昼伏夜出,第二日晚,在掘子甲们再接再厉、挖到陈阳標记的第四处地方后,
事情总算是又出现了转机。
掘子甲们接连挖出了三眼地下泉水后,已来到了极深的地方。
在这里,它们头一次挖到了似土非土、似岩非岩、似金而文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