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玄门,张角也有著非同寻常的意义与影响。彼时,相较於教眾数十万的太平道,正一派的前身五斗米道只偏居西南,两者完全无法相提並论。
“.-甚至有言论说,开创出符法、咒术,並將之发扬光大的,实际是太平道。彼时的五斗米道更擅长巫之术,后来张鲁降於魏武时,五斗米道从其处得到了《太平要术》的残篇,这才有今日正一盟威的鼎鼎大名。”
“魏武帝与昭烈帝虽然都是靠征討黄幣起家,但后来魏武却仰仗黄幣甚多,
其魔下青州兵正是原本的青州黄巾,得此强援后,才逐渐雄起於北方。”
“还別说,自古以来,青州这块地方就容易出些教派。”
听完了陈阳的讲述后,徐弘远的面色很是精彩,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
这才道:“还好玉琪真人不在,不然若她听到这话,只怕要大发雷霆。毕竟师父方才说的,与正一派所述大相逕庭。”
“在她面前,我自是不会说这话,不过这事出於我搬山派的记载,或许有些可信之处”陈阳哈哈大笑道:“.-无论如何,太平道早已消亡,便连原本的《太平要术》也已失传,如今世人晓得的是正一派的张天师,而並非太平道的大贤良师。”
说著,他文露出可惜之色:“除却张角外,彼时江东的于吉也是修习了这《太平要术》,从而有些法力,藉此博得了声名,只是被孙氏所杀这《太平经》传闻是南华真人的著述,必然有独到之处。如今虽然也位於玄门三洞四辅真经之中,是为『太平部”,但內容大多为后人编纂。”
“现在,也不知去哪里才能见识到真正的《太平经》。”
“师父。”徐弘远见陈阳似乎对《太平经》很感兴趣,便提议道:“既然这经书如此有名,不如去张角、于吉的墓中找一找,或有孤本尚存”
“哪有那么简单。”陈阳摇摇头,“黄幣尚未成事、张角便已病故,有传言说是他强行截断汉室气运而遭受了天谴,于吉则是死於牢狱之中,这二人究竟葬於何处,至今无人知晓。”
闻言,徐弘远也轻轻一嘆。
师徒二人说话的功夫,坐不住的李猴儿已经逛了一圈墓室。
他牢牢记看陈阳的叮瞩,虽然有好儿样眼馋的宝贝,却始终没有出手,只呆呆地看看过个眼癮,根本没听清陈阳两师徒方才在说些什么。
过了中墓室,便是棺所在的后墓室,两侧还有存放更多明器的耳房,其中以蜀锦最多。考虑到墓主身份,以及这位年少读书时喜好声色犬马的传闻,如此也並不算奇怪。蜀锦直到如今都是贵重之物,天下间的蜀锦,又以天衣坊最佳。
存放了这么久后,这些蜀锦早已不堪使用,但其表面的纹仍十分精美,绣工並没有因时光流逝而褪色。
“——-师父。”徐弘远侧过身来,小心谨慎地道:“过了那『白兵”后,
至今没有再发现新的机关,连接墓室的门也没什么奇异之处,未免让人有些不安。”
“这墓穴占地太小,內中並没有留出多少布置的余地。再者说,限於季汉国力,墓里的陪葬明器也没多珍贵,因此也不必太繁琐。”陈阳背著手道:“依我看,过了这一虚一实两关后,剩下的布置便应该只在墓主棺柠处。”
听到陈阳方才说“不算珍贵』的时候,李猴儿眉头一挑,心道这搬山道人究竟有多富足,才能说出这財大气粗的话只是终究没有声。
进入到存放著棺柠的墓室后,事实也正如陈阳所推测的那般,熟悉的黄肠题凑外,共点有六十四盏铜灯照耀,灯火隱隱之间排列为阵势,且火光不断变幻,
有时呈龙形、有时呈虎形,有时如同鸟翼、有时如同蛇蟠。令那位居正中的柠室仿佛也跟著变幻万千,有著无穷气象。
..”
陈阳见到这灯阵后,便停下脚步,以重瞳法眼凝视著灯火变幻,许久没有声。
徐弘远见状,知晓陈阳又是看出了些什么名堂,也就静静地站在身后。
李猴儿性子急躁,又知道此番入墓只有一个时辰,眼见得时间临近,陈阳却久久没有动静,心急之下,仗著身法过人,便想凑近观看。谁曾知晓,那六十四盏铜灯明明占地不广,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將其越过,矮小的身躯在一盏盏与身高相仿佛的铜灯间来回打转,却始终不能靠近那黄肠题凑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李猴儿性子急躁,认为自已这状况是受到了周边灯火的影响,便摸出燕尾鏢来,打算將铜灯击灭,好藉此找到出路。
“別动手!”陈阳突然喝道,“你別小看了这灯阵,盲目出手若是牵动了阵势,当心死无葬身之地!”
作为守护墓主的最后手段,看似寻常的灯阵下所隱藏的凶险,必然远胜於先前的虚实两关。
“啊”
性命攸关下,李猴儿到底还是听劝的,在陈阳的阻止下,生生將原本已经打算出手的燕尾鏢捏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