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如被北斗七星的斗所託住,所在的即是北方。只要找看了北,自然无须再畏惧失去方向。
“这等粗浅的观星之法,是咱们这一行必定要懂的,特別是在山野间跋涉、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时候,最是有用。”陈阳一边指著北辰,一边对眾人道:“只要能见到星辰,就用不著害怕迷路—-我们先前是朝西南走的,方向可对”
大鬍子敬畏地看著陈阳,老实地回答:“不对我们应该往东边走,方向几乎走反了,白白绕了个大圈。”
“流沙上没有路標,有些时候难免偏离方向。”陈阳说道:“这地方的地脉也有些不对劲无妨,既然找到了方向,今夜就用这火堆取暖,明日大不了费上一天的功夫,从这破地方走出去。”
轻描淡写的一番话,令紧张的眾人放下心来。
长夜漫漫,如今时辰还早,许多人无心睡眠,便坐在火堆前攀谈。几人说著说著,不自觉地就讲到了有关瀚海的传说。
眾所周知,瀚海又被称之为死亡之海,之所以有这么个外號,是因千百年来有无数人葬身於此,进得去、出不来。世上有取错的名字,却没有叫错的外號,
对於死亡之海的恐怖,便是生活在其边缘的牧民,也往往不愿意深谈,只偶尔讲述有关於其的儿个传说,其中最为有名的,除却一度兴盛最后却神秘消失的精绝古国外,便是所谓的“沙龙王”。
水中有水龙,地中有地龙,沙中或许也有沙龙,传闻瀚海的流沙之所以不断移动、难以成型,便是沙龙王在瀚海深处不断活动的缘故。等閒並不现身,只在月圆之时会从流沙之中钻出换气,出现时,每每因其吐息而造成席捲数十里的大沙暴,使得风暴过处、寸草不留,將沿途一切地形风貌改变。
若正好有倒霉的行人遇上,自然难免被沙暴掩埋,成为沙龙王的祭品与盘中餐。
陈阳听这些部落牧民的意思,似乎是认为今天出现的异常,有可能与沙龙王有关,正是因为其途径附近,才使得周围的地形发生变化,並扰乱了他们几个的方向感,致使迷失路径。
这话说得,虽然有些为自身的失误开脱的嫌疑,却也十分有趣。
陈阳一边想看,一边抬头看起天上的明月。无巧不成书,今夜恰好也是个满月之夜,若是那所谓沙龙王真的就在附近,不知有没有缘分见上一面
说多了话,不免会因此口千,而清水並不易保存,所以大鬍子一行人等用於解渴的是驼奶酒,这等酒水的滋味十分特殊,质地与色泽都如同清水,微酸,饮多了亦可醉人。一名大鬍子的手下便因为喝多了驼奶酒而站起身来,向眾人告了声得罪后,恋恋不捨地从火堆旁离开,绕向不远处的沙丘后方,打算去那儿解手。
这人来到沙丘背后,匆匆地解开裤腰带,打算赶紧完事后好回到那温暖的火堆旁边。这等天气,若旁边没有个取暖之物,真是冻煞人。上著上著,不一会儿,忽地一歪,鞋子眨眼间就被淋湿,於是他低声骂了一句,打算待会从旁边抓些沙子擦乾再返回,否则等到在火堆旁一烤,味道於周边散发出来,就別想坐人了。
他原以为是意外,但事情却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只见那玩意莫名其妙地左摇右摆,仿佛也吃醉了酒般,然后才发现,方才並不是自己出了问题,而是脚下的地面莫名地在震动。
忽而,已被濡湿的沙子塌陷下去,露出下方的一张黑洞洞的大嘴,这人只感觉眼前一黑,便被流沙之中突然钻出的庞然大物叼了个正著,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惨叫,便消失在了沙丘背面。
““..——”陈阳握住茶盏的手微微一僵,目光隨即看向远处的沙丘,那里正在月色下灿灿生辉、高大的沙丘恰好挡住了出去方便的倒霉蛋,陈阳虽没有听到、看到任何的异常,却敏锐地感受到了那背后气息发生的改变,以及周遭环境中一转即逝的波动。
出事了—
陈阳迅速赶往沙丘后方,只见得一条满是鳞片、如鱼一般的长尾,消失在了流沙之中,连带著那名方便的牧民也失去了踪跡,现场只留下了破碎的衣角。
“那——-难不成还真的就是沙龙王”陈阳能隱隱感受到,沉入流沙之中的怪物其实並未走远,並仍在下方某处窥伺著上方的行人,继续静静等待著出手的时机。
见敌在暗,我在明,形势有些不利,陈阳灵机一动,看向苗月儿:“你那些摄魂铃可还有么”
苗月儿低头確认了下腰包:“还有几颗,怎么了”
“拿几颗给我,有东西躲在流沙
“看我將它弄出来。”
陈阳將形如白色小铃鐺的摄魂铃高高举起,挥手往下一砸,强悍的指劲令摄魂铃如钉子一般深入流沙之中,直至下到丈余深时,才被陈阳手掐法诀引爆。
顿时,一阵密集而刺耳的铃音响彻於流沙之內,引得地面微颤之余,眾人的脚掌也跟著发麻。不远处,一道庞大的黑影忽然从流沙之中冲天而起,有將近三、四丈长,如小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