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雕像上的甲衣叶片,“这玩意是不是有点眼熟”
徐弘远於是上前观看,果然觉得像是在哪见过,隨即一拍脑门:“是了,这个与长安府的金缕玉衣有些相像。师父,难不成製作金缕玉衣的方法,是从西王母国传至中土的
现在看来,也就只有西王母国,才能製作出那样精湛的玉器。”
“可保肉身不腐,又是玉器,虽没有什么证据,但我看是八九不离十。”陈阳点点头,“在中土,无论朝野,玉石都是广受欢迎之物,或许正是因为受到西王母国的影响。
也只有这里,才能出產大量的优质玉石,其中不乏通灵神物。”
殿內除却西王母的雕像外,还有一处御台,上有与那高大雕像相匹配的王座,
用於支撑大殿的樑柱、御台上的台阶、墙壁上的装饰,隨处都可见得神虎纹。
殿中装潢並不豪奢,也不怎么金碧辉煌,却在空旷之中有著別样的古朴大气、极显威严。
“先前见到那诡异的肉灵芝,我还以为这殿內也有什么邪门的玩意儿。”
徐弘远长出一口气,用手扶住一旁的开明兽,掌心正好搭在虎爪其中的一指上。
“毕竟师父也说了,这地方的地脉或许发生了什么不可知的变化,好在此番並没有什么意外。既然这大殿之內並无什么可看的,不如我们直接去后头那座塔里吧。我感觉,那地方或许有什么稀奇的宝物。”
说著说著,徐弘远忽然发现面前眾人面色有异,除却张玉琪因戴著面具的关係、所视之物与他人不同外,陈阳与苗月儿二人都是用一种似笑非笑、还带有几分怜悯的神情注视著自己,不禁感觉有些奇怪:“师父,师叔,你们这样盯著我做什么”
一边问著,忽然徐弘远感觉头上一阵湿热,並散发著腥臭难闻的气味。
他抬头一看,只见方才还是死物的开明兽忽然活了过来,九颗头颅中的一颗表情生动,似是有了性命,如今正张开嘴巴,於嘴角处流下粘稠口水。刚才流到他头上的到底是什么,显然不用再多说。
“啊呀!”
徐弘远惊叫一声,从原地跳开,方才被他按住的虎爪紧隨其后地抬起,一巴掌將其拍飞出去,落在地上后一连滚动了十数步方才停下。狼狐的徐弘远及时用金光咒护住了身体,因此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他正要从地上爬起,忽见到开明兽的那颗头颅双眼处忽然绽放两道神光,朝著自己射来,於是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一一我命休矣!
恰在此时,斜地里同样射出两道金色神光,两两相接,將开明兽瞳中绽放的神光截断。
陈阳用出与开明兽相类似的神通,而苗月儿趁机朝著徐弘远一挥蛇杖,將其扫向一旁。
得救了的徐弘远这才看见,不知何时,两尊用玉石雕刻而成的开明兽像都已活了过来,立起了身走下台基,不过它们的復生却並不完全,因为开明兽统共九颗的头颅之中,
这两者都只有中间的那一颗存活。
相较於大门处初遇见的那一头,这瑶池大殿內的开明兽显然更有生机,身上不仅存在著明显的血肉化特徵,便连开明神光也能运用,也不知到底有全盛时的几分能耐。陈阳以同样手段相互抵消了开明兽的一击后,立即祭起八卦藏龙剑,於搬山符的配合下,剑锋縹緲迅捷,来无影去无踪,迅速弯折两下后,便將那出现了明显异样的头颅给轻鬆摘下,把祸患消弹於无形。
“我刚才见得清楚。”隨手又补了两剑,陈阳说道:“在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两尊开明兽像確实是没有气息的死物,当然,也有可能是其故意压抑住了气息。不过,更有可能还是因为接触到了生人的气息,从而双双豹变。”
“现在,事实已然很清楚,这玉墟之內必然发生了什么,令原本没有性命的死物忽而產生了血肉般的异变,且越靠近这大殿越明显。”陈阳归剑入鞘,道:“我想,定然是整个玉墟与地脉的中枢,也就是此处附近出了问题,你还记得当时蛇杖误吞下玉连子时的情景么”
后面这个问题,陈阳是问的苗月儿,后者猛地一震,惊呼道:“是了,当时我用蛇杖衔住了差点遁走的玉莲神丹,蛇杖便趁机分润了一些这神丹的灵气,这才得以拔擢品质。
当时的蛇杖,也有著类似生出血肉的异状,与现下倒是有些相似。师兄,你的意思是说,
这地方多半是有类似玉莲神丹之类的事物在作崇”
陈阳点点头,“看这模样,那玩意儿的效果定然比玉莲神丹要强上不少,而且多半有点邪门。”
“好在师父及时出手,救我一命。”徐弘远惊魂未定地道:“玉琪真人说得果然没错,那开明兽目中所运的神光端得了当,若不是师父出手得快,我险些被其了结。”
“等等,既然这血肉异变多发生在玉石造物上,那么———”
徐弘远意识到了什么,脑门冒汗地看向殿內中央,果然西王母的神像也在一阵颤抖中、不负眾望地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