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了声罪,又继续前行,直到七日后,才因寻觅不到逃犯踪跡而无奈回返。
“这群马快干什么这般焦急出什么大事了”
张玉琪站在路边,奇怪地看著眾人离去的背影。她出门在外,却是没穿往日里那套团鹤法衣,只是穿著件寻常道袍,手上拿著拂尘,腰间绑著葫芦,將一头青丝挽起戴著黄冠,露出修长而美丽的脖颈。
心中奇怪,她便拿出三个铜钱隨手起了一卦,见到卦象后道:“上乾下坎,
是为天水讼,有孚,室惕,中吉,终凶。利见大人,不利涉大川。卦象不算吉利,他最近可能遇上了什么麻烦,需要谨慎对待,方能无碍-也罢,反正是不认识的路人,且由得他去,还是去与陈道友会和吧多日不见,如今我已抱丹,不知他到时会露出怎样神情嘻嘻。”
与吕大侠所率领的长安府眾马快擦身而过后,刚过已时,张玉琪便在长安府东门不远处看见了陈阳一行,见陈阳亲自出城迎接,她心下一喜,面色带笑,快步走上前去:“多日不见,陈道友一向可好,你怎么就突然留起了鬍子跟两条眉毛似的,还挺好看。”
“留一留也好,省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面对旧友,陈阳的態度也是十分亲切,打趣了一句,笑道:“玉琪道友仍是风采依旧,来,我为你介绍—“
“不用介绍。”张玉琪仍旧是爽朗的性子,不待陈阳介绍,就笑吟吟地看向苗月儿:“这位姑娘,一定就是你先前说的苗师妹了,果然是天生丽质、我见犹怜。来,我这趟还给你带了见面礼。”
苗月儿面上也是带笑,收下了张玉琪给的一支乌木子,柔声道:“我哪有姐姐好看,师兄天天说我个矮瘦弱呢。我也没备什么东西,真是不好意思收下这簪子。这样吧,稍后便由我来为姐姐接风。”
望著言笑晏晏的两女,徐弘远却嗅到了某种危险气息,他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从背后看向陈阳的眼神顿时有些复杂,目光隱隱间好像夹杂著些同情。
身为两世童男,从小就练的童子功的陈阳,对女人家的心思表面上门清,实则一窍不通,没有任何经验的他甚至没有徐弘远敏锐,只在那没心没肺地傻笑。
他见苗月儿与张玉琪相处融洽,便满意地转过身对徐弘远道:“还不赶紧拜见玉琪真人她是当今龙虎山天师之女,乃是授了五雷法的高功。我能习得雷法,
也是多亏了他的指点。”
徐弘远连忙上前作揖,“搬山派门下徐弘远,拜见玉琪真人。”
“不必这么客套,你师父对我说起过你。我虽指点了他雷法,他也指导了我如何修炼法眼。”张玉琪点头道:“你虽然入门得晚,却十分努力,我这也给你备了样见面礼,是我天师府的《正一修真略仪》。”
《正一修真略仪》一书,將道教宝篆依次分为四等,每一等次包括符篆、仪注、契券,皆一一列举其名目、阶次,简敘授修行要旨及诀法,正是天师府法师修行的基础,也是徐弘远如今欠缺的典籍。
有了此书,他就可藉此立下更扎实的根基,又怎能不感激
又惊又喜地从对方手中接过书册,徐弘远笑得十分开心,丝毫没感觉到苗月几看向自己的目光变得有些冰冷。
苗月儿暗地里咬了咬牙,心中莫名有些酸楚一一那坏人分明还没教过她瞳术!
见人已接到,陈阳便道:“这里不是说话地方,我们先回客栈吧。”
於是一群人说说笑笑进了城內,回到客栈,苗月儿晓得正一派道士的饮食禁忌,又问了张玉琪,晓得对方如今並不在斋戒后,便立即找到了店主,使了银子,要对方以最快的速度从醉仙楼张罗回一桌席面,菜色要求儘量清淡,少用些肉食,多用些时蔬。
“道友请看,这是我日前从灃河岸边得来的物事。”
陈阳也不避嫌,直接將张玉琪请到客房中,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地跟对方讲述此番前往崑崙的路线与打算,復又將自叠字坟中得到的玉石胜面与金缕玉衣一齐掌出,交予其查看。
张玉琪自小在天师府內长大,虽不说是锦衣玉食,平日里也是吃过用过,日子过得並不比王公贵族差上多少,且因掌握有通玄之法,见识更胜过王侯几分,
却也真没见过自汉末以后便已绝跡的金缕玉衣、做工奇异的玉石胜面,一时喷喷称奇。
“这两样都是通灵宝贝,一般人可消受不起,你打算如何使用”
“还在思量,不过已经有了头绪。”陈阳答道:“这面具与西王母国有关,
暂且不动。至於这玉衣么,搭配上九窍玉,是能保肉身不朽之物,製作工艺早已失传不说,还是通灵神物。虽然是被人用过的,价值还是十分珍贵,此物可令人的精气不外泄,於闭关或身受重伤时或能用得上。”
“也就是说,两样东西你都要留著只不过,它们到底也是明器,还是先开坛做法,去一去上头的晦气吧。”张玉琪这时略显得有些得意:“我如今修为有了些进步,不如便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