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地道:“你这老和尚说话文约约的,十分惹人心烦!装什么蒜我便不信你没有破这化身的法子!不过只是藏了一手,想著磨链一番弟子而已。”
大智、大勇满脸愧色:“愧对师父教诲“这妖女借了我的势,我还她一脚,两相算是扯平了。”张九將那张三寸小人隨手拋在地上,“你们这无遮大会第一天便出了这样的事情,多半是开不下去了,本还打算见识下佛骨舍利,如今看来多半不便,罢罢罢,你们慢慢在这耍子吧,我自回颖川去了。”
说著,张九身形瀟洒、没有一刻迟疑地转头便走,对周围错综复杂的局势根本懒得理会。
见其想要离去,陈阳忽然开口叫住:“九爷且慢,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著,陈阳点向刚刚被拋落的白色小人,於指尖绽放一道雷光,破去了上头的障眼法。
一指惊雷过后,原本的人形变成了朵踩扁的白色幽兰,上头不过只残留著一股微弱的灵气。
“白莲圣女所用的,確实是法相化身不错,但方才却没有被镇压,反而是用了金蝉脱壳之计,从前辈脚下逃走。”陈阳收回手,笑著看向面色又变得十分精彩的张九:“不过,她的障眼法倒也精细,所以才能瞒得过前辈。”
“他奶奶的,好个奸猾的小娘皮,我也著了她的道———”张九气恼地嘟了一声,又望向陈阳:“你这后生倒有些眼力见,能识破这偽装,方才你用的分明是雷法,想来应当是玄门中人,是什么来歷”
陈阳还未来得及回答,大智、大勇已上前来与他见过,並为其他人介绍道:“师父,
张施主,这位是搬山派的陈掌门,此行是特地前来助阵的。”
“什么施主你们和尚才是我的施主,我还道这小子是谁呢—”张九恍然大悟,细细地瞧了陈阳一眼,说道:“原来是搬山道人,你们什么时候有了如此正统的玄门法力
不仅掌握了雷法,还能改变这会场地利,倒真有那么些搬山填海的意思了。”
“这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难以讲清,稍后再与前辈细说便是。”陈阳抱拳施礼,“眼下佛门眾位大师被白莲教的法宝缠住,不得脱身。会场上又聚集了许多百姓,为免殃及无辜,我看眼下还是將那白莲圣女拿下,令其让教眾退走,方为正途。”
“说得好听,我先前也是那般想的。”张九无奈地道:“可是那小娘皮用这瓣替了她的法相,如今不知躲到了哪里,却是找都找不到,又何谈將其擒获”
“关於这事,我倒是有些办法,还请先將这瓣给我一用。”
陈阳此来的目的便不是为了观礼、听经,而是为主动出击、对付悬赏他的齐仙盟一眾而来,白莲圣女既是白莲教的领袖,同时也是齐仙盟的白衣尊者,地位更隱隱在那死鬼赤衣尊者之上,说她是那神秘盟主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
像这样的人,既然逮到了机会,自然便要痛打落水狗,趁她病要她命。而有张九这样的高手在旁,对付起来也轻鬆许多,此刻当然要想法子,將躲藏起来的白玲瓏给出来。
从大智行者手中接过瓣,陈阳將朱雀辟邪镜从胸前取出,捏了个指诀,右袖之中飞出一道青气將辟邪镜托向半空,以镜面对准下方,瓣正放在镜背之上。
烈日的光芒落在镜背上,令那朵白兰突然化为了灰,同时也令镜面处散发的光芒越发耀眼,几近实质,如一道光柱。
“著!”
陈阳发一声喊,一时间辟邪镜光芒大作,循著残留气息扫向远处,一连划过数十步,
落在一名村姑打扮的女子身上,以神光將其身影锁定,为眾人指认方向。
那名村姑解下头幣,露出黑瀑般的青丝,观其清秀可人的脸蛋,当然正是白莲圣女。
白玲瓏见隱藏不了,便也乾脆收起了偽装,一双妙目紧盯著陈阳身影,笑著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宗光道长,咱们两个虽然未曾蒙面,小女子却是早就听过你的名號。这短短时间里,齐仙盟一连折了几名好手在你手上,便连赤衣那老贼也被你诛杀我先前还以为你是侥倖,眼下看来,你倒真有些道行-怎么,如今又要坏我白莲教的事”
“我与白莲教並没有什么仇怨,咱们原本也是並水不犯河水,只是圣女毕竟也是齐仙盟的尊者,我不得不防上一手。”陈阳坦然道:“既然如此,当然便只有得罪。”
见陈阳很是坦然,不用什么大义来压自己,白玲瓏却是对他高看了几分,“不错,盟中確实给你设下了赏格,只是你本也算不上是什么眼中钉、肉中刺,如今看来,回去后倒是要报盟主,让他將你那赏格再加上几分。”
陈阳面无表情道:“只怕圣女这趟来的容易,却是没法就这么轻易回返。”
“你们四五条汉子,莫非要合伙对付我一个弱女子,將我置之死地么”白玲瓏露出副柔弱模样,可怜兮兮地看向法藏大师,“大师也是得道高僧,难道就不感到羞愧”
法藏大师神色略有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