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佛骨舍利志在在必得——只是老訥尚有一事不明。”
“也是门中长辈愿意助阵。”白玲瓏露出自信的笑容,“大师请讲。”
法藏大师问道:“对於参与无遮大会的眾百姓,佛门虽没有严加查验,却也自信在洛阳法界下,不会有白莲教的长老、术士混入城中。敢问圣女,贵派几位长老,到底是如何悄无声息地便进了洛阳,潜伏至这会场”
“大师太高看这洛阳法界了。”白玲瓏笑道:“法界於前些日子被盟主所破后,他虽然人已离开,临走前却將破解之法告知给我,你们几位大师看似及时將其恢復,却是换汤不换药,其中破绽並未改变。”
洛阳法界是佛门一眾高僧借精深佛法,以各佛寺为节点所布下,范围笼罩整个洛阳周边,眾高僧既可借法界入定而共享內景、一同参研佛法,同时也能藉此察觉整个洛阳的异动,一切妖魔鬼怪无所遁形,这也是他们之所以选择此地召开无遮大会的原因。
可谁能想到,前些日子突然出现的齐仙盟主不仅侵入了法界,更將出入方法也教给了白玲瓏,在洛阳法界形同虚设下,可不是任凭白莲教眾出入
白玲瓏心思也是甚深,明明已经能隨意进出洛阳,却还要在城门外闹事,以麻痹城內的一眾高僧,构造出不得其门而入的假象。
“是我们太依赖洛阳法界了。”法藏大师嘆气道:“百马寺为洛阳法界的枢纽所在,
想来是彼处被那齐仙盟主留下了布置,才被圣女趁虚而入。”
白玲瓏轻轻一笑,坦然地答应下来:“大师果然慧眼如炬。”
“我白莲教这几样法宝,恰好与几位大师的神通相剋。尤其是那普度妙音馨,能令净土宗的持名之法无从施展。如今其余几位分身乏术,法藏大师,你已孤立无援,若是识相,便该弃暗投明,入我教门,带我去取那佛骨舍利,到时自然有你一座尊位。否则,便在此先杀了你,再去大安国寺中慢慢寻那佛骨舍利。”
白玲瓏这话说出后,柳眉间满是杀气,俏脸微寒的模样,与前些日子一直表现出来的柔媚形象大有不同。
她踩在会场半空中的白绸上,等待著法藏大师的答覆。
“白莲教便是再人多势眾,圣女於此却是独自一人,其余人的这点微薄修为根本无济於事。”
大智行者忽然开口道:“而我们却是师徒三人在此,以小僧来看,恐怕孤立无援的是你才对。”
“我既然敢来,定然是有所准备。”白玲瓏毫不在意地道:“知道你天台宗三諦圆融、一心三观的妙法十分了得,但若认为藉此就可將小女拿下,却是大错特错不怕告诉你,此身非空、非中、非假,却也是空、是中、是假,若无法参破,今天便是你派法脉断绝之日。”
“哼,大言不惭,我们这就破了你的妖法!”
大勇行者再也忍耐不住,见白玲瓏竟要以一人之力独战他们师徒三人,便打算直接使出其绝学一一『三千一念』,隨即对身边大智行者道:
“师兄助我!”
大智行者点了点头,亦出戒刀在手。
相传,一心具有十法界,十法界一一互具成百法界。而十法界又各具有三种世间,共三十种世间。依此推算,百法界就具有三千种世间,三千世界也即在一念之间。
若化入刀招之內,便是一招之中统共有三千种变化,自然穷尽人力也无法抵挡。
此神通太过精深,以大智大勇任意一人的修为,都不足以將其用出,唯有两人合力,
方才能將其运用。
戒刀,本是僧人割切三衣之用,並非用来对敌之物,更不可用於杀生,这刀在大智大勇两人的手中,也只是充作防身用,是用来施展神通的媒介,本身从不沾染鲜血。
所以,当日洛阳城外、禪武合一的宗念,其双刀与此刻大智大勇的戒刀,並非一回事。
大智大勇合力出刀,刀劲交错间,生出了仿若无穷的变化,又犹如佛祖指间拈著的一朵金婆罗,以言语、文字都难以诉说其精要处,总之,大智大勇已將其全身解数尽数寄托在绝招內。
仿若狂风过境,席捲四方,又如浪潮汹涌,淹没一切,这蕴含无数变化的一击过后,
直將白玲瓏的身影再度毁去,便连构成其身躯的瓣也绞碎成粉,再也无法成形。
面色微微有些苍白,气喘不已的大智大勇见状,收刀在手,对法藏大师谢罪道:
“弟子今日犯了杀戒,请师父责罚。”
“非空非假,不在此,更不在彼。”法藏大师摇了摇头,“你们且仔细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杀生”
大智大勇闻言,重新扭过头去,隨即面色越发苍白。
只见半空中瀰漫的粉尘正在重新凝结,先是化作一片片的白色瓣,然后又恢復为人形,不多时,白玲瓏的身姿便已完全復原,顾盼生辉,神采奕奕。
三千一念竟完全没有奏效,令大智大勇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