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老太的龙头拐杖,在不远处看著热闹。只见陈阳將阵法绘製完毕之后,又在夜叉像上贴了十余张灵符,隨后盘腿坐下,两手各捏指诀,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便令形成阵法的图案燃烧起明黄色的火光。
地行夜叉本就丑陋的面庞,在这火光下忽明忽暗,显得越发高深莫测,在陈阳法力的催动下,火光炙烤著石制的身躯,令其外表渐渐变成了灼热的红色,从而使得外层禁制被逐渐破除,令藏匿於其內的灵光得以显现。
地行夜叉像之所以能行动,其根源便是这一点內藏灵光,故而將这一点灵光炼化,便等同於掌握了其控制权。
至於这具石像內部的技巧构造,反倒是些旁枝末节。地行夜叉会在感受到生人气息后自发甦醒,受诵经声安抚后才会重归平静,所以陈阳要做的,便是將其中寄宿的佛门愿力、气息尽数化去,再打入他搬山派的禁制之法。
炼灵火阵的威能,引动了通灵之物的自保本能,当即便想挥动手中五股金刚,夺路而去,只是陈阳先前已將镇邪符贴满了其全身,每一张纸符在激活后都变得宛若千斤巨石,令以“捷疾”为名的地行夜叉,动作起来却无比缓慢。
陈阳与这地行夜叉石像间,仅隔著个火圈,他盘腿坐著、双目紧闭,显然將心神尽数放在了催动阵法上,以求儘快將石像灵光炼化,对於近在尺的威胁,似乎视若无睹。
以陈阳性格,本不可能有如此粗心冒失的举措,所以,眼前的形势虽然看著唬人,但多半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只是当事人虽然不急不躁,旁边围观的眾人却难免为他捏上一把冷汗,苗月儿在旁小声地关切道:“那夜叉不愧是佛门炼製、专门担当守护职责的宝贝。在炼灵火阵下仍十分顽强,若换做寻常灵宝,早被师兄度入精气进去,化为己用。”
见那金刚虽然移动得缓慢,如骨朵般的末端却已瞄准了陈阳的头颅,正於空中一点点划过,苗月儿的心也隨之吊了起来,无意识地紧了手边蛇杖,做好了隨时出手的准备。
在苗月儿紧张的注视下,金刚一点一点地移动到距陈阳头顶仅剩七寸的位置,就在她按捺不住要將那石像打飞的时候,地行夜叉身体猛地一僵,仿佛失去了动力。
苗月儿长出一口气,修长睫毛轻轻颤抖:“呼——
就在这时,炼灵火阵已经將石像完全渗透,令其內所藏灵性彻底受制於陈阳,接看便被陈阳借龙虎之灵一点点地將原本属於佛门愿力的部分剥离出来,於周边半空之中化为飘散的字符,正是《不可思议解脱经》。
坐在院內,化去这石像內部的佛门法力,陈阳用了小一天的功夫,炼入新的禁制,又费了数个时辰,到了夜间,苗月儿等人给他准备了宵夜,来到身边的时候,恰好听见陈阳开口。
“念诵一整篇经文也太麻烦了些。”陈阳忽然道:“我打算给这东西换个口诀,你们顺便也记住了一一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分险,不出阴阳八卦形。坎离震兑分四象,乾坤艮巽含八方,奇门遁甲生死门,三泽通气风雷搏。”
短短几句话,已將目前所得囊括其中,几人回味一番,发觉这口诀朗朗上口之余,也是內含深意。
陈阳一边说看,一边提笔將这些字符尽数写在夜叉背上,当写完最后一笔时,整篇口诀的字跡便在闪闪发光间没入其躯壳之內,隨后又念诵了七七四十九遍,直到禁制根深蒂固,这才停止。
隨后,他又按照己身心意,令这原本手持金刚、端正肃立的夜叉像,改变姿势为一手执金刚,一脚倒踢的姿势,正是搬山道人招牌绝技一一“魁星踢斗”。
完事后,陈阳端详了片刻,犹觉得哪里有些不满意,琢磨了片刻,取来一块黄布,围在了这地行夜叉石像的脖子上,这才满意地点头:“佛门有金刚力土,玄门亦有黄幣力土,横眉怒目的嘴脸也大多相同,如此看上去便顺眼多了。”
“何止顺眼。”老独眼在旁笑著应合道:“看这姿势,根本已经变成了搬山派的玩意儿。虽然外表没变,可从头到脚哪里还有原先的感觉別说,你在这改头换面的功夫上,
也有一手。”
陈阳微微一笑,“这东西未来便作为我镇守库房的布置,这姿势则是我搬山派伏魔绝技,虽然你少了一条腿练不成,但弘远与苗师妹倒可以好好照著习练一番,別小看了这姿势,虽然看著简单、却很注重身手协调,是深得腿法精髓的妙招。”
“这魁星倒踢斗的姿势,確实有些意思。”老独眼习惯了与陈阳调侃,並不会为此动怒,“若我的腿没伤,少说也要照著练几天试试。”
“有了这玩意儿,再加上纯青琉璃珠,我用来看库房的手段也就算完整了。”陈阳说道:“若是有什么不长眼的贼,定叫他进得来出不去,这一脚若是踢实了,哼———
“你未免太过小心了些。”老独眼无奈道:“谁敢来寻摸你的东西放心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阳又以类似办法,炮製了赤眉贼留下的卸岭器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