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休息会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你体虚气滯,正该多走些路,通通气脉。”陈阳双眼微闭,询问道:“此地距离那矿坑所在还有多远”
眾隨从中有认识道路的,闻言便高声说:“还有两三里,眼见得就要到了。”
陈阳回答:“既然如此,就在原地休憩片刻吧。”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眾人,自行寻了块青石板,盘腿坐在上方打坐链气。
其实不止丘熙绩,其余眾人也觉得疲惫劳累,听到可以休息后当即各自找寻坐处,一边休息、一边小声议论:“你看这道士爷爷当真了不得,这么长路途走下来,是汗不流气不喘,跟个没事人似的。”
“要不別人能降妖除魔呢等会,你看那里———”
歇了片刻,阶梯下方忽而出现了个白裙身影,正斜挎著竹篮,畏婷婷地走了上来,
腰肢纤细、体態娜,一动一静暗藏媚態。
虽荆釵布裙,也掩盖不了清水出芙蓉的好顏色。
白裙女子被无数饥渴的目光凝视著,似乎有些羞怯,脚步刻意走快了些许,却在陈阳面前不小心滑了一跤,“唉哟”一声跌到地上,竹篮里的东西也撒落出来,原来是些饃饃、馒头,与应时的蔬果。
“小娘子没事吧!”
方才还气喘吁吁宛若死狗的丘熙绩一个箭步从地上弹起,生龙活虎地走到白裙女子身边,伸手就要去扶。
白裙女子柔软的腰肢朝旁一拧,躲开了袭来的禄山之爪,娇娇怯怯地道:“小女子无事,有劳官人费心了。”
说罢,便想站起身,忽而右脚一软,又坐倒下去,疼地眉头紧锁,看得眾人怜意大起。
“我—我这脚好像是扭了,这可怎么办呀,我家相公还等我送饭呢。”白裙女子焦急之下,声音隱隱有些哭腔。
见到这梨带雨的模样,丘熙绩心疼坏了:“不知是哪家好人有幸,娶了你做娘子没事,这些馒头饃饃只是略沾染了些灰尘,山路难行,便由我来背你上去吧。”
刚才还累得像条死狗的丘大官人,如今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不仅不要他人扶,还想將白裙女子背上山,只是这急色的模样却嚇坏了对方,白裙女子见状,一边躲闪、一边以求救目光看向双目紧闭、一言不发的陈阳,
丘熙绩顺著目光看到了陈阳,心下一惧,这才收敛了形状:“咳—仙长,这位小娘子看实可怜,我们便帮帮她吧”
...
陈阳忽然长出一口气,睁开双目,现出重瞳法眼,眼眸中闪烁的金光耀眼夺目。
他就这样冷冷地看了一圈,目光从地上的女子、身旁的丘熙绩、还有远处的眾人身上一扫而过,自光似能窥破一切虚妄。
眾人方才还各有心思,如今被他这么一看,顿时邪念尽去,一个个正色肃立,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不知为何,白裙女子突然有些慌张,举起半边袖子將脸住。
陈阳似笑非笑,玩味地看著面前的白裙女子:“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周围未曾见到什么民户人家,只有铁顶老君庙的几位道人,如娘子这般人物倒是少见,不知娘子家居何处”
白裙女子小声道:“我-我是西坪村人,相公是擅画丹青的吴秀才,他爱这谷中景色秀美,时常来此游玩,此刻正在上方竹林处作画。”
嘿,编得还有鼻子有眼,陈阳暗笑,也罢,不如將计就计,先陪这精怪玩玩。
听著陈阳与白裙女子的对话,丘熙绩逐渐回过味来,“不对啊西坪村我也去过,
那里虽然確实有个甚么姓吴的酸书生,却未曾听过他有这样一位娘子,何况西坪村距离此地也有数里,这娘子又是孤身一人,怎敢独自上路,不惧被人劫了去么难不成——”
想到对方的身份多半可疑,丘熙绩眼中的积极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怀疑与不安,
连带著身后眾人也交头接耳起来。
白裙女子越发慌乱之下,只听陈阳温和道:“如此说来,娘子也走了不少路了,这些馒头饃饃尚有余温,可见你一路赶来实在不易,既然你家官人便在上方,若是不嫌弃,那就让贫道背你一程如何”
丘熙绩一惊,正要出言告诫,却见陈阳背对著自己的双手轻轻摆动,示意稍安勿躁,
这才放下心来。
白裙女子这才大喜过望,將袖子放下,红润的小脸上仍有泪光,半是忧愁、半是喜悦:“那真是感激不尽,便有劳道长了。”
“无妨。”
陈阳走到白裙女子面前的石阶上,半弯下腰,双手托住其腿弯,只觉得背后体轻若无物,隱约散发看寒梅的幽香。
白裙女子凑上前,在陈阳耳边委屈地小声道:“幸亏有道长在此,方才这些人看我的眼神凶神恶煞的,奴家害怕极了。若是你不在这里,真不知该怎办才好——“”
“你放心便是。”陈阳直起身,脚步稳健地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