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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的肌肉轮廓泛著水光,两条结实的臂很是威猛,只穿著底裤的健壮身躯,令河边洗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妇羞红了脸颊的同时,也有些惊讶一一先前根本没见到这小道长入水,他怎地突然间就冒了出来
打算在岸边歇息一会,陈阳便將衣服换上,往避水游龙甲上贴了张祛湿符,
丟到日头下方晒著。
这时才有河边洗衣服的妇人们前来问候,其中便有昨夜曾见过一面的纪老头的妻子、纪邓氏,被蛟溪村的人称呼为纪婆婆。
纪婆婆走到陈阳跟前,先矮下身行了一福,说道:“道长安好——-不知你方“好叫婆婆知道。”陈阳坦然道:“我正是去探了探虱龙的巢穴,原来这水中还潜藏著一条母的,多半是昨日那小龙的娘亲。”
啊
听到陈阳这话,周边一行人骤然变色,下意识地便朝著远离河水的方向行了几步。先前那条虱龙就害了不少人命,好不容易才等到陈阳將其斩杀,没想到还有一条老龙在此,今年真不知是走的什么运气,天天与蛟龙犯冲。
“这可怎么是好”纪婆婆颤颤巍巍地恳求道:“还请道长务必想些对策。”
在她身后,其余人等也是担忧不已。
陈阳想著,凡人在这等精怪面前也確实太过无力,想要对付这等水怪,若不出动兵卒,便只有依靠他这等江湖异人,只凭藉百姓自己实在太过勉强。何况蛟溪村里头,便是猎户都没有一个,寻常几下摆弄庄稼的把式,又如何对付得了水中的蛟龙
虽然那条赤如今还没伤过人,但若等到其伤人再动手就太迟了。
“.这事我已有计较。”陈阳安慰眾人道:“最迟明日便有分晓,你们儘管放心就是。”
眾人这才略去了些忧色,纪婆婆又道:“道长自清早忙碌到现在,想必还未用过饭食,我这就叫人回去取些来。”
既然是对方好意,陈阳也没有拒绝的道理,等了片刻后,便已有村妇挎著篮子送来斋饭。
蹲在河边饱食了一顿,暂时休憩后,陈阳开始著手做准备。
他转悠了一圈,从河边寻找到一块薄且扁平,大约有数尺长的青石板,便將其带回了蛟溪村,打算动手將其做成宝剑形状,外表与水底祭龙殿的那柄大体相似。
借著墨线轻易取得直线,以龙鬚笔將其切出后先是开光,隨后又焚符祭炼、
仗剑水,好一通忙活,口诵:“水无正行,以咒为灵,在天为雨露,在地作源泉。一如霜,二如雪,三之后,百邪俱灭。”
中间文以补气丹略作恢復调息,直到月上中天,石剑的火候才算是差不多,
勉强可用来行使李代桃僵之策。
陈阳的计划很简单,既然取走了玉剑,多半会引起周围形势变动,那便提前做好替代之物一一也不需长久维持,只要能够起到暂时的效用,坚持到他將斩蛟剑取出就可。
將斩蛟剑拿到手后,稍作炼製,有了这克制之物,到时无论將那条赤驱走其实炼製灵宝法器,开光只是第一步,后续的蕴养祭炼更加重要,无论是人是物,都要注重於积累,方能成事。陈阳这就地取材、临阵磨枪赶工出来的物件,其实是个样子货,但用於应急也是足够。
休息了一夜,养好了精神,陈阳於是再度出发,又来到了盱水之畔,纵身跳入其中,熟门熟路地来到水底巨门星处,通过泥沙通道去往暗湖祭龙殿。
大殿內部一切布置依旧,只是奇楠木被运走许多后,略微显得有些空荡,也令夜明珠散发出的光亮再无阻挡,令这没有光源的殿內同样是明亮堂皇。
大摇大摆地从赤身旁经过,陈阳来到这斩蛟玉剑的跟前,隱隱感受到一股凌厉之意从剑身散发,令其显得凛然不可侵犯。似乎什么法术落在其身上,都要被那股锋锐凭空消去几分威能。
“看来製作时祭炼得很是到位,令这剑身散发出不弱的煞气。”陈阳讚赏道:“面对著侧锋,心底就已经有些生寒,若是被其剑尖直接指著,所受压制必然更强。若是贸然下手,不仅收不走此剑,反而要被其剑气所伤。”
对此早有预料的陈阳,其实已有两个解决方法。其一,以强横法力运用搬山术將其强行摄取,走得便是霸道刚猛的路子;其二,则是他如今所做的对策。
自从炼成了龙鬚铜笔后,一般情况下,陈阳想要使用术法,只需运起灵气,
以此为媒介后隨手一画便能施屏现如今,他却是以龙鬚笔在水中书写著一道之前从未用过的灵符,符法完成之后,当即引起了斩蛟玉剑附近土煞之气的涌动,令其忽然间一阵不稳,剑尖摇来晃去,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先前於辰州的时候,他曾从那西王母国出身的鬼仙娘娘处取走了两缕灵光,
將之炼化后得到线索,同时也掌握了引动土煞之气的妙法。世上任何矿石,归根结底都是土石之精,擅长於使用玉器的西王母国之人,便掌握著影响、操纵、製备玉石的独特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