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挡得住”
“其背后必然有人指点,且必然与金家有仇怨———水很深啊。”
交头接耳间,几位年老的修土却是面色越发严肃,互相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却是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数十年前的一场公案。
眾说纷绘间,局势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金燾作为寿宴主角、金家现任家主却久久未曾现身,想来也是得到了消息。
如今罗长老已经替代他入局,若是他也到场,只会折损清微派更多顏面。
“..原来如此。”
陈阳睁著重瞳法眼,紧盯著崔水师丹田位置,確信道:“化和万物,万水之母能够挡住那一记雷法,他靠得哪里是什么修为,而是丹田里有滴天一真水。七大真水这种只在笔记里看见过的东西,我原先还以为是话本里瞎编出来的玩意,但其特性分明与眼前这滴水珠相符合,应是八九不离十。”
“没想到,天一真水今日会出现在这,一个江湖水师的身上—-看来多半是那幕后之人下的血本,如此一滴真水,价值不逊色於任何一件上品灵宝,更可化入法力根基,拔擢资质。”
观望至此,陈阳已决定不再安坐。
有道是患难见真情,不到危急时分出手相助,怎能表现出他陈某人急公好义
当然,他绝对不是看上了那一滴天一真水,纯粹只是为了替友人解围。
罗长老见金玄章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暗自嘆气,连续碰上好几颗钉子,其心气已衰、气势大减,多半是无法料理眼前这粗俗水师。
那人的身上多半有什么护身灵宝,才能挡住动用了清烈阳雷神君之力的雷光金锤钻。
今日,说不得他老罗要舍下一次麵皮,就算被人说以大欺小,也决不能將这姓崔的夯货放过。
“我把你个崔大鬍子,你斗法就斗法,將水吐到老子身上作甚!”
人群里传来一个忿怒的声音,眾人寻声望去,果然便是已经起身的陈阳,此刻以手指著崔水师怒骂道:“我生平最爱乾净,你却用那嘴里的脏水吐到小爷身上,是想故意找事么!”
陈阳那身褐色斜襟短褂的正面,此刻正有大片的水渍,犹自散发著淡淡茶香,而桌上的茶壶则已经空空如也。
崔水师正自囂张,忽然被陈阳骂了一通,茫然地看了一眼对方与自己之间隔著好几丈远的距离,莫名其妙道:“你这后生顛倒黑白、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刚才只以神水护身,如何就將其喷到了你的身上”
罗长老见有人出面与崔水师敌对,眼神微动,將微微抬起的左手食指放下,
悄然间爆发的气机再度平復。
无助的金玄章见到陈阳出面,在心中鬆了口气,露出感激的自光。
“是么”陈阳冷笑道,“那你不妨问问在场各位,谁能证明这水渍不是来源於你”
崔水师將目光看向陈阳周边几人,却见其迅速將眼神转向別处,摆出副若无其事的无辜模样。
有道是恶人还须恶人磨,胡搅蛮缠的碰上更胡搅蛮缠的,一时间也是哑口无言。
崔水师方才刚胜了金玄章一筹,如今气势正盛。
他见到陈阳寻,因如今有所倚仗,自认为在通法者之中难逢对手,加上又见其脸嫩、修为想必浅薄,便拍拍胸脯道:
“我不跟你这乳臭未乾的小辈胡闹,你说是就是吧-怎么著,你又待如何,也想与崔爷动手不成”
“诸位可听到了,这是他自己承认的。”陈阳立即用手指著崔水师,“我初到贵宝地,本不想多事,奈何此人仗著修为深厚、故意寻我的麻烦,如今便与其做过一场,分个高下,还请各位不要插手!”
说著,又朝金玄章拱手施礼,“今日是为贺寿而来,本不该在金兄面前与他人动手,只是气愤难耐,还请金兄不要见怪。”
先剎了崔水师的囂张气焰,又在金玄章面前表现出谦逊模样,装疯卖傻的同时,陈阳无形间抬了后者一手,令接二连三吃的金某人寻回了些许顏面。
此刻,金玄章感激陈阳还来不及,如何会对他为难,脑海中生出千言万语,
临到嘴边只变成了一句话:
“.—陈兄小心。”
“嘿,这小辈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崔水师斜著陈阳,状极不屑。
他此来就没想著图走出金府,事情能有多大就闹多大,即便被杀后承受炼魂之苦,也要在此刻尽情地痛快一场。
他活得越久,越令金家与清微派下不来台,他的身后事便会被安排得越发妥当,后人也能有个好出身。
置生死於度外,进而超脱了死亡的大恐怖,此刻崔水师在觉悟之下气势接连攀升,法力比先前还胜了几分,胸中豪气顿生,傲然道:
“省得旁人说我老崔以大欺小,你就先动手罢。
陈阳如今虽有些名气,却不多,仅局限在几家之內流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