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想之法。你身怀苗人血脉,天生灵性聪慧,却也因此容易生出心魔,有落洞隱忧。”
“这个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没寻摸到好办法。”苗月儿露出尷尬之色,“太岳凌霄图经由掌门师兄的修改,上抵天庭、下达幽冥,巍然雄浑,
有横压一世、镇伏鬼神之能,与驾驭鬼神为主的搬山符法很是契合,却与我的蛊术不大匹配。”
“蛊虫毕竟是活生生的生灵-对了,赶尸派的《太阴藏月诀》你也见到了,感觉如何”陈阳说道,“那如同胚胎般的血肉之月有著一股奇妙而诡异的灵性生机,似乎与蛊术、癌术有些契合。”
“那玩意有些奇怪。”苗月儿起眉头道:“不瞒师兄,我当时见到后便觉得心绪难寧,於是想將其放在一旁略过。可谁知道,后来只是稍微一回想,这东西立马就浮现在了眼前,且细节分毫不差,就像是烙印在了脑海里一样。”
“这是你跟其灵性契合的表现,正说明这《太阴藏月诀》是適合你的修持心性之法。”陈阳若有所思地道:“不过这门观想法確实有股魔性,为免其浊染心神,须想办法將其镇住———这样吧。””
说著,陈阳取出龙鬚铜笔,將周遭水气聚集於笔锋,於桌面上画为一轮满月。
廖寥几笔,又將其中血肉肌理表现出来,线条乾净整洁之余,比赶尸派的原图少了些紊乱,其中诡异意境因此而减弱。
“真是妙笔!”苗月儿拍掌称讚道,“经师兄这么一画,这太阴之月看上去舒服了不少。”
“魔性同样也是灵性。”陈阳摇了摇头,说道:“修改后,观想图的意境也就弱了,若以此为基础修炼心神,引发的玄妙变化却是不如之前。”
“没事。”苗月儿並不挑剔,“些许折损算不得什么,我又不打算藉此称王称霸,只要不拖搬山派的后腿就行。”
苗月儿对仙道功果的追求並没有多强烈,只將修行当作自然之事,以平常心处之。如此一来,有时虽然显得欠缺动力,却也没有急功近利的偏颇,
走火入魔的风险也更小,先天便甦醒了灵根的人,大多都是如此,
“-也行吧。”见此,陈阳也就顺水推舟,“总之也不过是雏形,等到你日后自己有了感悟,在这图基础上修改即可。”
修士只需管好自身修行,而掌门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除却宗门的未来外,还要为他人指导方向,发展道统,所以门了人徒弟在精而不在多。
陈阳想起了跑路到北朝的徐弘远等人,已许久没有通信往来,也不知他们现今情况如何。自己这段时间倒是极为繁忙,一直无暇前去匯合。
如今搬山派道法已整理出了体系,等到此间事毕,去龙虎山取了与张玉琪约好的丹药等物后,不如往北边去一趟,看看情况。
前来辰州的自的便是收集好辰砂,如今已收到了不少正儿八经封存了鬼仙娘娘的极品辰砂,等到明天赴完寿宴,就该择日启程。
“三世涅膏也要硃砂对吧你拿几块鬼仙硃砂去用。”陈阳对苗月儿吩附道,“其余的材料在辰州的市场上找到了么”
“没有找到多少。”苗月儿如实答道:“这药方是西域蕃僧留下的,有不少味药材要去青塘当地寻找。”
“.—-我倒是有事要去信州府龙虎山,顺路拜访本代张天师,咱们不如分头行动。”陈阳说道,“蛊虫乃是你立身的根本,不可轻忽,早日將其炼至一转为妙。如今你也有了些防身手段,便自行去青塘吧。我这几天就把精简过后的搬山派五雷法整理出来,你拿著到路上边走边练。”
苗月儿自知不能凡事都麻烦身为一派掌门的陈阳,她也要证明自己的能耐,此去青塘也正好帮助陈阳也搜集些三世涅膏的药材,亦算是为宗门出点力。陈阳能够不介怀她的出身,还如此尽心指点,显然比齐仙盟要靠谱得多。
“好,那就有劳掌门师兄了。”
“不妨事。”陈阳摆摆手,“归纳总结也是修行,孔夫子也说过温故而知新。先前那张啸风真君秘篆有些粗糙,我到时重新绘製一张给你,秘篆上的法力我先收回了。”
法篆其实分为內篆、外篆,內篆指授予道士之篆,有神將护体,可以召神遣將,行法济世;外篆指授予信士之篆,种类繁多,功能各异,但不外乎延生益寿、保身护体、寧国保家等各种。
《正一修真略仪》载:“世人受道经戒,佩服篆文,纵未能次第依法修行,亦已不为下鬼,轮转不灭,与道有缘,而况亲行之乎功用浅深,不离於己,不可预说。”
所以,区分內篆外篆的区別,在於是否能次第依法修行,也即是单纯使用与掌握的分別。
天师府中,內篆有:都功、盟威、五雷、大洞、三洞;特殊外篆有:北斗、玄女斩邪、华盖、中盟、伏魔、三官、真武、玄坛、迁山九牛、鲁班、
升真、紫虚、洞渊、紫微、周天、八宝、升神、天医、赵侯、神霄四篆等;
而授予信者与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