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要重新开工,五天內及时返回矿里的匠人赏钱五十,一直守在矿內的匠人赏钱一百——去吧。”
听到有赏赐拿,罗道安喜形於色地连连点头,恭恭敬敬地给金玄章施了个礼,头也不回地往地上去了。
陈阳客套地说道:“金兄赏罚有度,日后必然是个治家的能手。”
“些许小道,不值一提。”打发走罗管事后,金玄章看著高尸,正色道:“这赶尸派之人的藏身地虽然与朱山矿井相连,我金家却不会视其为私有,
此番探索无论所得何物,愿以陈掌门为先。”
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请来了陈阳,他自然只有替对方兜著。一方面是金玄章为人圆滑,懂得进退;而更主要的,是陈阳有著让他不得不谦退的实力。
“金兄客气了。”陈阳和顏悦色道,“掘子甲应该已经打通了去路,我们这便去吧。”
说著,將捆住高尸双手的绳索丟给金玄章把握,又对著地上的高尸道:
“若想保住性命,就看你现下如何表现,若还想反抗,便就地打杀了你;若老实听从吩咐,便饶你不死———跟我走。”
高户虽然没太多智慧,却也能感觉到陈阳话语间的意味,他直挺挺地从地面上弹起,面部肌肉一阵艰难抽动,勉强张开嘴露出一口尖牙,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声音,顺从地跟著金玄章的牵引。
来到了掘子甲钻出的洞口前,只见地下果然已被打通,露出一片幽深的宽阔空间。
“朱山是鹤爪禄存,山脚两短一长,若结有灵穴,其地必然在长的那条山脚下方。”陈阳说道,“所以这洞口连通的便是朱山灵穴所在,也不知赶尸派於此布置了些什么,说不定,他们与这朱山矿井还是实打实的老邻居。”
分山掘子甲显了一回身手,已经倒退回了洞口处,它在地上找到一块成色极好、几乎呈半透明的硃砂石,双爪將其捧在胸口,来到陈阳面前献宝。
“乖。”陈阳摸了摸分山掘子甲的脑袋,没有收下硃砂石,而是看著金玄章道:“它不懂得这硃砂石是此处矿產,只以为是无主之物,所以才私自拿取,叫金兄见笑了。”
“哪里。”金玄章见掘子甲憨態可,便大方道:“不过是几块石头,无甚紧要。贵派灵兽能在这短短时间打通如此深的洞穴,实在了得,正该奖赏才是。”
“听见没,別人將硃砂石送你了,还不谢谢”
掘子甲捧著硃砂石,像模像样地朝著金玄章拱了拱爪子,引得后者微笑之余又心生艷羡。
金玄章心道自己痴长陈阳十余岁,性命修为却远远不及对方,便是其饲养的灵兽也极是聪慧,一定得好生与其结交,万不可隨意冒犯。
將掘子甲连同其宝贝放回竹筐,陈阳一马当先,首先跳入了洞里,滑了大约两三丈后,落到了矿场下方的洞穴之中。
才一入內,登时便有股混合了户气的阴风扑面而来,令陈阳稍梢感到一丝阴寒。
定晴看去,只见周围如上方矿场一般,於墙壁、地面、洞顶处生有大大小小的硃砂石,只是与上方白中透红的矿石不同,此地硃砂矿石的基岩却是大多呈黑色。
硃砂石如同灯火般,在这阴暗的山脚洞穴里散发著淡淡光辉,成为了照亮此地的唯一光源。
虽然对於硃砂的品相不是很懂,但陈阳却能凭藉重瞳法眼识別矿石內藏的灵性,这洞穴之中的硃砂石,其灵性显然比上头的更好一个档次。
金玄章带著高尸隨后落下,也被洞中的硃砂矿石吸引了目光,惊讶道:“这是辰州硃砂之精一一黑辰砂,竟於此地生有这般多这可真是-此地矿產价值,只怕比上面三个矿场加起来还高!”
听到黑辰砂三字,陈阳已经瞭然,原来那些黑色的基岩同样也是硃砂,只需以明火將其熔炼,便可化为红色。而那些闪闪发光的硃砂石,便是这些黑辰砂的精华所在,无论是炼丹、炼器、还是作为顏料写符,都是难得一见的臻品。
相较於金玄章的兴奋,陈阳则表现得极为淡定,他又无心於此採矿,这地方的矿產再多,也跟他陈某人没有太大关係,最多就是离去时顺手牵羊拿个几块罢了。
除却矿石以外,周围还残留有明显的装潢痕跡,不时便能在矿石之间发现痕跡斑驳的青石板,以及於岩壁上凿出的石梯、栈道,各自都是连著通往更上层的出入口。
“怪不得总是找不到此人。”金玄章见到这一幕,登时明白过来,“原来他是借著这许多出入口来回穿行,所以才神出鬼没。”
“不止如此,洞口还做了些遮掩,並有巨石堵著。若没有钢筋铁骨的力气,
是没法通过的。”陈阳以重瞳法眼远远地看过去,补充道:“这么说来,山脚矿场跟这地方,都是早已被人发现的。在矿並挖到如今这深度之前,就有人在此洞穴驻留了。”
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就目前见到的证据而言,似乎金家及其矿並才是滋扰他人的那个。意识到这一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