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晴看向左,一只眼晴看向右,歪著嘴角流著口水,在陈阳一大串话里,只听懂了“回家”两个字。
回家。
憎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站起身,陶范摇摇晃晃地朝墩墩山的另一头去。
只是来的时候有五条汉子,回去的时候却只剩下一个傻子,望著对方孤单的背影,陈阳难免晞嘘,触动了另一世界的记忆,暗道:“还好我不像那位姓韩的天尊,没有那么妨队友,这次下墓虽然惨烈,终究没令队友团灭。”
除却裘一功的死有些刻意钓鱼的嫌疑以外,对於其他人,陈阳问心无愧。
低头看著一身脏兮兮的衣物与浓烈异味,皱起眉头,决定先去旁边彭泽的支流里头冲个冷水澡,於是抱起分山掘子甲,將其放进竹筐里,並將身上贵重东西一齐交给其保管,再將竹筐上的土布盖住,来到水边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一边以微凉的流水冲刷身上的污垢,一边心中默念著《净身神咒》,很快,
便將沾染的鬆散邪秽之气冲刷,陈阳重新回到岸上后,往水中看去,只见浑身皮肤光滑细腻如儿童,本就脸嫩的样貌,因此看上去比之前还年轻了几分。
“嘿,倒变帅了那么一点,这下成唇红齿白小郎君了。”甩了甩短髮上的水珠,陈阳好笑道:“这次回去,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得出我”
绘製一道祛湿气符,逼出衣物中的水分,虽然损失了一把铁铲,却收穫了一竹筐的宝贝。
陈阳背著收穫,脚步轻快地朝著洪州府而去,嘴中得意地哼著不成调的小曲,温暖的阳光晒在他的脸上,暖洋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