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如沙盘。
接著,他与另一人各自运气,將一只木棍夹在二人手掌之间,双眼闭合,嘴中念念有词,並不以手指用力,纯以灵气牵引著木棍在沙盘上移动,七折八拐不断行进,最终在米堆里画出一张路径图。
张成松收功后长吐一口气,指著路径图终点道:“玉麟师叔便位於彼处,他一直没有移动,所以我们才认为他被阵法所困。”
看到周围人疑惑的神情,陈阳便解释道:“这是扶乩定位,道门卜术的一种,他们应是有与小天师气息相勾连之物,故而可在米堆上画出他目前的位置,以及从此处出发至抵达的路线。”
“听说过,没见过。”
老独眼好奇地上前观望路径图,“嗣汉天师府的手段果然玄妙,等等……”
他久在洪州生活,对周边地形了如指掌,又擅长寻龙定穴之术,只需要简单的路径图就可大概看出位置走向。
“这个方向是通往伏虎岗啊……那地方的形势,可有些不妙。”
陈阳看向对方,“怎么说”
“伏虎岗是洪州府的行刑地,其形势如一头伏著的猛虎,故而得名。”老独眼平静道,“先汉之初,豫章郡建成之时,便在彼处斩杀罪囚,一直延续至今。那里同时也是乱葬岗,动不动就可挖出白骨。”
“我们搬山派確实对这些事更为熟悉。”陈阳瞭然,心道这次找上门的活计总算专业对口,於是看向张成松等人,“怪不得你们来找我。”
“这……”张成松有些尷尬,“我等修为实在低微,些许小术全靠所受籙书施展,虽然去探查过,却不敢深入那阴窖之地。”
徐弘远听不下去了,面色不善:“你们几个自己怕死不敢去救小天师,却来找我师父帮忙先前瞧不起搬山,如今又要搬山救命”
“非是不愿,实是无能。”
张成松面色愁苦,其余的人则有些羞愤,尷尬地將目光移向別处:
“我们的本事去了彼处,也实在施展不了多少,只怕拖累了玉麟师叔。”
“若我猜的没错,那两位被杀的通法之士,所受籙书应至少是四、五品职衔的盟威籙。”
陈阳慢条斯理地道:“虽然籙书在授予之时都与其主气机勾连,旁人绝难篡夺,但若凶手有什么旁门手段,还是可能將他人籙书化为己用的,为避免正一派道统蒙尘,所以小天师才追击而去,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