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才退入深山,由蒙古人过境的。我了解之后,也只能就此安抚一番作罢了。”
赵旋一听此话,心中更是恼怒,即便是羁縻之州,若放任蒙古军队随意进入,却是也不能轻饶的。但是面对这个已经被罢官的六十多岁老人,这话赵旋却是说不出口了。
赵旋长叹一声,对李曾伯道:“李公,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了,此事我们不提也罢。来,我们还是喝酒吃菜吧。”,
说着,赵旋站起身来,来到了门口,吩咐下人再上几盘龙井虾仁等清淡可口的小菜,同时让人把树丸汤端走加热一下。
此时赵旋想要转移话题,但是李曾伯却是如鲠在喉,更想给赵旋解释一下自己的当时的处境了。
于是待赵旋重新入座后,李曾伯则继续解释道:“赵龙图有所不知,我大宋对于蒙古的策略一直就是以防御为主的。你也知道,蒙古人异常的凶悍,我也不是不想主动出击,只是担心损兵折将后城池有失啊。”
李曾伯这话说的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赵旋虽然不赞同,但是看着李曾伯那期待的目光,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李曾伯见状,继续说道:“而且,我的身边也的确是缺少可以统军的将领,当时若是高达、刘整两人中有一人能在我的身边,那广西的局面也就不会如此不堪了。”
赵旋听李曾伯提到了刘整,不由得一愣,随后问道:“李公,我和高将军曾经一同守护鄂州城,自然知道他统兵有方的,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将。不过那刘整嘛,我只是听着有些耳熟,但对他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您能不能给我讲讲他吗?”
李曾伯点了点头,然后夹起一口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似乎在回忆着与刘整有关的往事。过了一会儿,他才咽下口中的食物,对赵旋说道:“当年,我由京湖制置使转任四川制置使,于是就将高达留在了京湖,只带着刘整一同入川了。”
说到这里,李曾伯稍稍停顿了一下,对赵旋解释道:“那刘整原本就是一员悍将,想当年,他还在孟珙手下效力之时,就已经立下了赫赫了战功。孟珙对他的能力也是相当认可的,为此,还特意赠他一面写有‘赛存孝’字样的旗子呢。”
赵旋点了点头,问道:“李公,既然刘整这么善战,那么您当年转政湖南的时候,为何没有将他一起带走呢?”
“唉!”李曾伯闻言又是叹息一声:“赵龙图有所不知,这刘整虽然善战,但是性格却有些乖戾,不太好与人相处。当年孟珙虽然赞他为‘赛存孝’,但是私底下大家更喜欢称他为‘铁猢狲’。就连我身边的那些幕僚们,也都与他相处得不甚愉快。所以,当我离开四川时,就没有带上他。”
说完这些,李曾伯似乎有些遗憾,于是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也许是失意也许是感慨,李曾伯一面对赵旋详细的介绍着自己当时的困境,一面酒也喝的更加的频繁了。
很快,李曾伯就有了醉意。赵旋见他喝得差不多了,连忙叫过了一个护卫,命他陪着李曾伯的老仆一起,将李曾伯送回住处。
李曾伯离去之后,赵旋也出了酒楼,翻身上马,直奔皇城司而去。
到了皇城司,赵旋立即命人找来了李佩,吩咐道:“李司长,你立刻帮我搜集一下我大宋各个州县的地图,记住,要尽可能的详细。如果有哪个州县的地图缺少,也给我列一个单子出来,我自会去枢密院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