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害的,就是她。”
说到动情处,朱家嫂子真的掉下眼泪。
薛晚棠一头雾水与张有清对视一眼,朱家嫂子就凭这几个举动就断定袁果果有罪,这也太偏激了吧?
张有清板着脸,刻意抬高声音,“朱家嫂子,假如你认为袁果果害了你儿子,总要拿出切实的证据,我还说要把你拖进大牢呢,不过是说说而已,你现在不是好端端还站在这里?”
朱家嫂子根本听不进去,自顾自道,“袁果果害了我儿子,前日我儿见她后回家就不舒服,现在茶饭不吃,整日躺在床上呆,时不时还说胡话,哪有人会这样?再这样下去,我儿必死无疑。”
薛晚棠算是听明白了,朱家嫂子对袁果果完全是莫须有的栽赃。
她忍不住问袁果果,“现在你说说怎么回事?朱家嫂子的话是真是假?”
袁果果愤愤然,“我为什么要害朱由利?他确实总找机会见我,可我已经明确拒绝他,还想要我怎么样?”
大庭广众说出这句话,袁果果觉得很羞耻,气得双手捂住眼睛,呜呜哭泣。
张有清看向袁开全,“袁铁匠,现在你说说?她们两人的话谁是对的?”
袁开全懵了,他刚才听信朱家嫂子的话,真以为袁果果害了朱由利,可现在看,完全是朱家嫂子闹事啊。
袁开全看了一眼袁果果,再看向张有清,“张大人,我刚才听信朱家嫂子一面之词,打了果果,可我现在觉得自己错了,我愿意相信我的女儿。”
袁开全这句话,让袁果果泪崩,她肩膀耸动,哭得更伤心了。
朱家嫂子不干了,大声嚷道,“不行,你们父女合起伙来欺负我和朱由利,官老爷,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躺在这里不走了。
“
说着,朱家嫂子躺到地上,放起无赖。
张有清动动佩剑,一时没了主意。
薛晚棠笑了,对付无赖她最有办法。
薛晚棠站起身,“既然朱家嫂子身体不适,我们今日就到这里,大家也都听清楚了,朱家嫂子没拿出证据证明袁果果害朱由利,我和张大人也要回去,大家都散了吧。”
见围观百姓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薛晚棠对袁开全道,“袁铁匠,这事也就这样,你的铺子还得干活,我今日来想打个东西,你随我来。”
薛晚棠一手牵过袁果果,一手拉着袁铁匠。
三人走进院子,张有清见势,跟着走进铁匠铺,随手关闭半扇门。
众人无趣,慢慢散去,只留朱家嫂子一个人躺在铁匠铺门口,像个傻子。
一盏茶时间,朱家嫂子灰溜溜地自己爬起来,抖抖腿上的尘土,狠狠地朝铁匠铺啐了一口,“狗娘养的,等我找到机会,定把你们撕得稀巴烂。”
迈进铁匠铺,袁开全满是感激,“夫人,谢谢你。”
薛晚棠抬起袁果果的脸,见到上面很明显的一道红色手印,埋怨袁铁匠,“这是你亲闺女,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袁开全扫了一眼袁果果的脸,难掩心疼,“是我的错,是我冲动了。”
薛晚棠,“事情搞清楚你再打人也行,怎么听信一面之词就相信了别人,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袁铁匠,这事我真得说说你。”
袁开全表态,“放心吧夫人,现在我心里有数了,什么人对你好,什么人想害你,什么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都清楚了,以后我不会冲动行事,完全相信自己的孩子。”
薛晚棠摇摇头,“也不能这样的誓言,什么叫完全相信?每个人都会犯错,都会冲动,更会带着情绪做各种事,你要做的是查清真相,知道事情原委后,假如孩子被冤枉,我们要向孩子道歉,不能被蒙蔽,假如孩子有错,必须严惩,这样是不是更好一些?”
袁果果听着这些话,感激地冲着薛晚棠直点头:“我也有错,我爹问我什么话,我总是不耐烦,要是我每件事都向爹爹讲清楚,我爹也不会打我。”
薛晚棠很欣慰:“这样多好,父女俩有什么不能说开的话?过去的事让它过去,以后敞开心扉,世上最亲近的人便是彼此,袁铁匠,我说的对不对?”
袁开全眼圈红了。
薛晚棠笑笑:“那我现在替你问,果果,你和我们说实话,事情来龙去脉到底怎么样?看朱家嫂子的意思,这事她不会罢休。”
袁果果急切道:“我从来没和朱由利有过什么过密的接触,我们是街坊,从小便认识,朱由利好大喜功,整日油嘴滑舌,我打小便看不上他。”
薛晚棠明白了大概。
袁果果:“从前年开始,朱由利总是找各种借口接近我,我也看出他的意思,一直在拒绝。”
张有清插了一句:“既然这样,朱家怎么认定是你害了朱由利?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袁果果摇头:“我也不清楚,半月前朱由利在巷口堵住我,动手动脚,当时很多人看见了,我大声呼叫,我爹听到声音跑出去才救了我一命。”
说起这事,袁开全气愤不过:“当时我揍了朱由利,朱家因为这事还闹了一次,我刚才竟然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