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绿光也跟着闪了闪。他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嘴里还嘟囔着:“娘的…… 这老小子…… 力气比极北的熊瞎子还大……”
姜啸虎赶紧往旁边躲,砍刀 “当” 的一声劈在船板上,劈出个三寸深的口子,木屑溅得满脸都是,有的还钻进了衣领里,扎得皮肤发疼。刀疤头子没劈中,又举着砍刀追过来,嘴里发出 “嗬嗬” 的怪声,像搁浅的鱼在喘气,又像野兽在嘶吼,脸上的血蛛纹已经爬满了整张脸,连眼白都变成了红色,看着就不像活人。姜啸虎一边往后退,一边朝着张啸北喊:“快扔过来!往他身上扔!别扔偏了!”
张啸北攥紧蛊珠,往后退了两步,眼睛盯着刀疤头子的后背 —— 那家伙正追着姜啸虎,后背完全露在外面,脖子上的黄金蜘蛛吊坠晃来晃去,刺眼得很。他深吸一口气,手臂往后一扬,猛地把蛊珠扔了过去 —— 蛊珠在空中划了道黑色的弧线,速度不快,却正好砸在刀疤头子的后颈上!只听 “咔嚓” 一声轻响,蛊珠碎了,黑色的粉末像细雾似的散开,落在刀疤头子的身上,有的沾在他的皮衣上,有的落在他脖子上的吊坠上,还有些飘进了海里,一碰到海水就冒起了淡淡的蓝烟,散发出一股跟引魂草相似却更浓烈的草药味,连海里的小鱼都吓得往远处游,不敢靠近。
“啊 ——!” 刀疤头子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比刚才被机枪打中的时候还惨,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听得人心里发毛。他扔掉砍刀,双手在身上乱抓,指甲把皮衣都抓破了,露出里面黝黑的皮肤,皮肤上沾着黑色粉末的地方,正慢慢泛起白泡,像是被烫伤了一样。原本爬满脸的血蛛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从深红色变成淡红色,再慢慢变成透明,最后彻底消失不见,眼睛里的血丝也退了,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像蒙了层灰。他晃了晃身子,往前踉跄了两步,双手在空中乱抓了几下,像是想抓住什么,最后 “扑通” 一声倒在船板上,胸口再也没了起伏,彻底没了气息。
船板上的黑色粉末还在慢慢消散,留下的草药味越来越浓,连远处的海盗船都能闻到。张啸北走过去,蹲在刀疤头子身边,用手指碰了碰他的皮肤,已经凉了,他又摸了摸刀疤头子的颈动脉,一点跳动都没有,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娘的,总算搞定了!阿雅这蛊珠是真管用,比子弹还厉害!俺算是信了苗寨的老话,‘邪不压正,蛊克妖祟’了!”
“快!别愣着!其他海盗要跑!” 姜啸虎突然喊着,手指指向旁边的三艘海盗船 —— 刚才还在往上爬的海盗,见刀疤头子倒了,又闻见蛊珠的味道,吓得魂都没了,有的直接从绳子上掉下去,“扑通扑通” 掉进海里,有的连爬带滚地冲回自己的船,手忙脚乱地解船绳,发动小船就往远处逃,黑布船帆被风吹得鼓鼓的,像一群慌不择路的丧家之犬,船尾的水花溅得老高,连方向都没辨清,有的甚至差点撞在一起。
李啸冲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肚子,龇牙咧嘴地捡起地上的机枪,朝着逃跑的海盗船扫了一梭子 —— 子弹打在船尾的木板上,溅起一片片水花,有的还打穿了船板,海水开始往海盗船里灌,可海盗们根本不管,只顾着往前划,生怕被追上。“娘的!让他们跑了!不过也好,至少没再来添乱!” 李啸冲放下机枪,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肩膀,“刚才那老小子一脚差点把俺的肠子踹出来,现在还疼呢,要是再打下去,俺这肚子指定扛不住。”
弟兄们开始清理战场,有的把船板上的砍刀、步枪捡起来,仔细擦干净上面的血迹和海水,有的用海水冲刷船板上的血渍,还有的检查海盗留下的钩子、绳子,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 那些钩子都是用粗铁打的,尖得很,能勾住厚木板,张啸北把钩子收起来,说以后说不定能用来爬船或者勾东西。姜啸虎走到定海木旁边,伸手摸了摸树干 —— 绿光还在,淡淡的,没受刚才战斗的影响,只是船板晃动时,树干稍微挪了点位置,他赶紧找了根粗麻绳,把定海木牢牢固定在船中央的木桩上,怕再晃倒了,毕竟这可是好不容易从海底龙宫抢来的木灵物,要是摔坏了,哭都没地方哭。
“虎子!快来看!这老小子身上有好东西!” 李啸冲的声音突然从船尾传来,他正蹲在刀疤头子的尸体旁边,手里拿着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