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
“你撤回,让我说。”孟流景随口道。
裴清光毫不掩饰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孟流景收起嬉皮笑脸,从怀里掏出一个细长的木盒,郑重地朝裴清光递去:“我很喜欢这间酒馆,很喜欢酒馆的大家,但最喜欢的是酒馆的掌柜。请问裴掌柜,我有没有机会成为这间酒馆的赘婿?”
裴清光看了一眼木盒,转身背对着孟流景,孟流景轻笑一声,从木盒里取出一支木簪轻轻插入裴清光的发间,那是一支桃木簪。方霄决说在民间有桃木辟邪的说法,他便在某个夜晚回到家乡,从漫山遍野的桃花里找到一株最好看的桃木,亲手做出了这支木簪。
为这一刻,他也等了太久太久。
在他的预想中,他本应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筹划一场浪漫的告白,在一个萤火虫漫山遍野的夜晚将这只发簪插进心爱女子的发间。
但此刻也很好,没有轰轰烈烈,没有烟花漫天,置身于还没打扫完的院子,身旁是修了一半的马棚,用平凡生活里最寻常的一天,开启细水长流的一生相伴。
裴清光抬手抚上发间,笑问道:“你这算不算借花献佛?”
孟流景笑着叹息一声,他的掌柜总是如此聪慧,有时他甚至想要怀疑,灵脉是不是还给予了裴家读心的能力,不然怎么总是被她精准地猜中心思。
孟流景温柔地俯身牵起裴清光的手:“只要能保你平安。”
裴清光踮起脚尖在孟流景脸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这便是她的回应。
在她的发间,丝璇的三寸鳞被镶嵌在木簪上,如云贝般在阳光下闪着绚烂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