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在原地站了两秒,最后还是迈步慢慢走进去,这个房间很大,有一整面的透明玻璃,能看清楼下所有光景,是看秀的最佳视角。
而在下一秒,她即刻顿住了脚步,目光定定地看着站在透明玻璃前的一个男人。
他穿黑色皮夹克,黑色长裤。身姿挺拔,长身玉立。背对着,手机举在耳边正在打电话,“乖乖?,快?返?。”(听话,快回去吧)
即便岑映霜已经放轻脚步,高跟鞋踩地上时仍有不可避免的声音。
闻声,他微微回了下头。
从看见他的背影,岑映霜就有了一点预感,他回过头时看见了他的脸这才得以确定,还真是贺驭洲。
岑映霜一时惊讶,但也没忘他正在打电话,没有出声打扰,只扬起灿烂的微笑朝他热情地招招手。
贺驭洲也勾唇回应,抬抬下巴一指前面的沙发,示意她坐。
“我仲有?做,??先?。(我还有事,晚点再聊)”他快速说完一句便挂了电话。
“贺.....”
岑映霜下意识就想开口叫他,可竟然不知道该叫什么,直呼他大名不太合适,所以卡壳了一下,慢吞吞补了两个字:“先生。”
她的态度仍是自来熟的,一上来就开始熟练地表达夸奖,“你说粤语好好听啊,像是在看香港电影一样。”
虽然她听不懂。
贺驭洲说粤语时声线要更慵懒浑厚一些,一口地道的港式粤语腔调,懒音十分好听。配上他今天的穿搭,更显得痞酷和散漫。与昨晚的斯文温润完全不同。
看来他的话也算是听进去了,的确挺畅所欲言。
面对她的夸奖,他只笑了笑。
不过开口说的却是,“我们好歹也算见过几次面,你是不是可以换个称呼了?”
贺驭洲将手机收进裤兜,走了过来,坐上岑映霜对面的沙发。
岑映霜也慢慢坐了下来,她的裙子短,即便里面穿了防走光的打底裤,她仍然谨慎又拘束地将腿并拢侧在一旁,顺着他的话好奇地问:“那我该叫什么?”
“我的名字。”贺驭洲言简意赅。
“直接叫名字好像....不太礼貌呀。”岑映霜迟疑地眨眨眼。他比她大十岁,直呼大名感觉没大没小的。
“你昨晚不是叫过?”贺驭洲笑着反问。
“......”岑映霜先是愣了下,一头雾水地想要反驳说自己哪有,然而在下一瞬又及时想起来他所说的“昨晚”。
大概就是昨晚在花园里第一次见到他,她说出的那一句“你是贺驭洲!”
“那又不一样,那是因为当时太惊讶了,就脱口而出了嘛。”她鼓起腮帮,颇有些理直气壮。
“所以现在见到我不惊讶了。”贺驭洲意有所指挑了下眉,哪怕是坐着,看她时仍旧需要稍稍垂眼,说的明明是普通话,却还带着说粤语时的懒洋洋,似是打趣:“反倒变生分了。”
“不是!”岑映霜又是本能地反驳。
也如昨晚那样,反驳了之后久久说不出下一句。
他也如昨晚那样,又是问:“没了?”
岑映霜顿时哑口无言。
她嗫嗫嚅嚅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最终只能尴尬地摸摸脖子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来看秀呀?”
她怎么看贺驭洲都不太像要看时装秀的人。倒没有拉踩这个时装秀的意思,只是觉得不太符合他的身份。
贺驭洲窝进沙发椅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