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手串,换得千两白银,换血进度加快,果然,有钱真好……师父手串竟是师祖舍利,早知道,或可多卖数千两,可惜,若再遇那商人,一定将银钱索回。”
“……”
“三月五,学武十二载,见师父偷入慧行禅院,我暗中为师父把风,得师父赏赐《婆娑印》,师父对我真是太好了……我太难了,慧行禅院的女菩萨会吃人,我把风时被打晕,醒来后换血进度大跌,筋骨肌肉严重挫伤,小弟缩水至半寸,就好像是被大象坐了一下,休息三月才恢复……”
“六月六,我又去帮师父把风,发现师父昏倒在路边,于是扛师父回戒律院,师父嘱咐我此事不要与旁人提起,又赐我一本《不动药师光明清心经》……练了一阵子,我发现师兄弟格外眉清目秀了。”
“八月七,前去请教师父问题,发现师父失踪。我很机灵,立马前去慧行禅院山路等着,果然三日后,发现师父被人扔出来,师父醒后带我离山,说菩萨有莫测凶威,多留恐会伤身……”
“……”
杨凡看着这本《真映游记》的内容,嘴角微微抽搐。
这真映和尚竟将入寺后大事小情,几乎都记载在了书册当中,其中提及最多的就是净海此人,杨凡心中暗暗留心。
快速往后翻页,杨凡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内容。
“……师父暗中受王家供养,设计哄骗白骨夫人刺杀越王,后来又命我以屠城,却是自导自演,行那计中计,意图不明。不过,我杀了诸多人,总感觉我的金刚之躯都出现了异动,还好师父法力超凡,帮我镇压魔念。”
“……屠城后,整日被心魔缠绕,师父说放下屠刀,便可成佛!善人行善十世亦难成佛,可恶人放下屠刀便可成佛,此乃捷径大道!我终于悟了,以往是我不够恶,所以距离佛越来越远,此后心境提升颇多,忍不住想,师父什么时候再要我屠城……我一定比以前那些次做的更好……”
面对震怒的祖成,底下一个老僧站出来,主动开口谏言。
“师祖,此二人如此穷凶极恶,天人公愤,不若公开出去……”
“公开出去做什么!净易,你是想令海云寺被天下同道耻笑吗?”
旁边一个老僧却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净易看了那人一眼。
“若是因为担心耻笑就不公开,到时候一旦舍利塔中诸多物什流落出去,恐怕我寺才更要成为天下笑柄吧!”
净易转身恭敬对着祖成,恭敬一礼,“此外,师祖闭关多年,有所不知,那位半圣的秉性,以及行事风格,依弟子看来,却是与鹅湖书院那位陆山长颇为相近!此人往日就曾与净街有过多次交往,再加之天赋彪炳,特立独行,若是此人踏入半圣,也不足为奇。”
顿了顿,他正色道,“所以师祖,弟子建议,我们不但要公开此事,重金悬赏线索,亦要将此事报至朝廷!一位文道半圣,他既舍下脸面做得此事,我寺作为苦主,与其被看轻,不如主动被看轻。”
“天下不靖,示敌以弱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祖成闻言,眯起了眼睛。
正所谓菩萨畏因,众生畏果。
他倒是不担心与那位文道半圣交手。
毕竟他累世修持,也不是白修的,他唯一担心反倒是实力弱的净街,先是假死遁身,又去而复返,暗中洗劫舍利塔林。
其中必有目的,难保没有牵扯到大小乘佛法之争!
这潭浑水,他可不想沾,而身为天主,也给了他置身事外的底气。
所以,祖成稍作思考就有了决定,说道:“那此事就由净易你来负责吧!”
“是,师祖。”
净易老僧行了一礼,后退回去。
而这边,众僧也上前一一察看了舍利塔内的景象,犹如遭了蝗虫的场面,令他们一个个扼腕叹息!
尤其是那些出关的“清”字辈僧人,更是心中懊恼。
来晚了!
那么多舍利子,能做成多少手串?
早知道如此,自己等人就不妨先行取之了!
反正祖辈、同辈和后辈的积累,不就是给他们的嘛,现在倒好,他们没有摸到实际好处,反而是白白的留给了那两个贼人!
就在众僧汇聚舍利塔林时,杨凡却是在暗中远远窥探。
看了一圈,并无发现真映和尚的人影。
这让他微微皱眉,身影一闪,便朝着山上寺庙而去。
山上寺庙极多,杨凡以道法迷了一个和尚的神志,询问真映和尚的事情。
“真映护法是出自戒律院,已经有阵子不现身,许是下山去了。他的僧舍就在山腰处的护法院……”
杨凡问清楚细节,便前往了山腰处护法院。
简单寻找,他便寻到了一处僧舍。
门是锁着的,却根本难不倒杨凡,他伸手一捏,锁头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