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打量了一下住持:“嘿,你这老和尚要护着他?”
“他是老衲的徒儿,自是不能看他死。”
女孩一笑:“哦?他是你的徒儿,你不能看他死,那央泽呢?他不是你的徒儿吗?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住持眸光微闪:“他不会死,施主。”
“那你就任由他们欺负他!?”女孩瞪大眼睛,那里面乘着不可置信。
“不会……”
“他在那黑房子里躺着,没吃没喝,还受了伤。你说不会?”女孩有些崩溃,她眼睛里隐隐有杀意闪过。
住持平静道:“那是央泽应该体会的痛苦,才能成为得道高僧。”
“屁话!那你怎么不让你的其他徒弟也如此?我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你只会在央泽面前说一些好话,可是呢,央泽受欺负的时候,你就不会吭一声!”
“若老衲不好,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活下来?”
“那是央泽在那场大火里救了我!”
“若老衲说扔了你,央泽也会听话。”
“哦?老和尚,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想告诉我其实救我的人是你才对?”
“你知道便好。”
女孩嗤笑:“我白如焚算是见识了,这世界竟有你这种厚脸皮之人!”
住持没有任何不悦:“你叫白如焚?”
女孩点头:“我叫白如焚。”
“贫僧看你还未造杀戮,这寺庙的佛佑之光还不能伤害你时赶紧离开,不然的话,老衲下一次就救不了你了。”
“你想得美!”白如焚俏脸泛着怒意。
“我才不会离开!从今天起我要保护央泽!”白如焚道。
住持脸色不怎么好:“这寺庙都是和尚,都是男子。你留在这里,不合适。”
“合不合适不就住持一句话的事?”白如焚虽然脸看上去是个小孩子,但她的思想可是一个成熟的人,才不会被住持说的三言两语就离开了。
住持无法,只得把白如焚留了下来。可是,却必须要白如焚扮成正常的小和尚。
这很简单,只是换个形象的事。
一大早,戒房闹鬼的事传开了,几个和尚呼啦啦的来看央泽,可是里面空无一人。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早课!”今天的住持似乎不太好说话。
众人都退散去:“央泽已回去休息了。下次,没有为师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随意降下惩罚!”
这是说给二师兄听得。
“还有,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来了一个新的师弟。到时候,自然会见到。”
离开的路上,众人议论纷纷。
央泽意识回笼时,他似乎闻到了淡淡的鲜花的香气。
他只觉得头晕脑胀,肚子饿的难受。
听着外面的钟声响起,早课时间了,自己必须去做早课。
可是,他一动,身下软绵绵的……
他不是在戒房吗?怎么回事!
费劲的睁开眼睛,入眼是漆黑的屋顶。
这是,睡觉的禅房?
他怎么回来了?他为什么会回来?师父把他送回来的吗?
“醒啦!”央泽身子一僵,什么人!
白如焚光了头的脸蛋出现在他的面前:“嘿,小哥哥。”
央泽:“……”如果不是他现在动不了,他一定躲得远远的。
“你是谁?”稚嫩的声音因为发烧有些微微的干哑。
白如焚贴心的送来了水:“先喝水,小哥哥,我叫白如焚。”
“未曾听说过。”央泽抿了一口水,道。
白如焚笑:“那是自然,因为我是今日才来的!不,是昨天晚上!”
央泽被她灿烂的微笑弄得愣住了,好美的笑容。多久了,没一个人对他笑过了。
“那你如今是入了央佛寺?为何没有法名?”央泽问。
白如焚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我有,叫央白。”白如焚脸不红心不跳的在这里忽悠央泽。
“哦。你比我小吧?”央泽问。
“自然。”白如焚答。
“那以后,你便是我的弟弟了,我会保护你的。”央泽定定的看着他。
寺庙里的师兄弟都是那种爱欺软怕硬的,除了大师兄央唥和师父住持大人。
所以,央白来了这里,这么小小的一只,铁定是要被欺负的!
但是,央白叫他一声哥哥,他必须保护他!
“以后,叫我师兄吧。”央泽道。
白如焚摇头:“我不,我就要叫你哥哥!”
“佛礼不是这般说的。”
“我不听,我只听自己的!”
央泽无奈:这个师弟,似乎沾染的凡间之气太过浓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