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光亮的剑直插入风暴里，在云涯冲进风暴之前。
朝着剑射来了的方向，云涯下意识的望了过去。
那一瞬间，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谌衔像一个神袛一般，漂浮在那里，看着她的眸子也是十分的冷清。
似乎就是，完全不认识她！不知道她是谁，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谌谌？”云涯试探着喊道。
谌衔没有回应，嘴中念着什么，正操控着那把剑与暴风中的龙厮杀。
云涯在那一刻突然对这个谌衔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的那张脸，陌生的是他现在的一切。
“姑娘躲远一些，这堕龙神不太好对付，小心伤到你。”那声音，也是像极了谌衔。
可是谌衔的声音温柔的好听，而他的声音却是威严冰冷。就像是上位者，在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话。
云涯只是愣了一下，闪开了。
> 云涯刚看到王吉喆的身影，就听到一阵炸雷之声。
海水与沙滩的交界处，十几条人鱼被海水冲了上来。
其中还有那七彩鳞片碎掉了好多的月忆锦，一口血吐了出来，也是彩色的。她璀璨的眼睛有些暗淡，眸子里满是悲伤绝望。
白清水一头长发飞扬，她迎风而立，那模样，像极了魔鬼！
不正常的猩红的眸子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那原本干净无暇的脸上爬满了血色的纹路。
这是堕魔了！
云涯听桃骨殇讲过一些九界乱七八糟的志怪事情，她对正义的对立面的堕龙神有极大的兴趣。毕竟是好好的神不做去做魔，她那时候还是很混沌的。
但桃骨殇对他也不怎么了解，就只是讲了堕魔的这一类人。
其中就有那堕魔标志，毁初容！受不住那强大的魔力的人，会被毁初容！就是毁损本来面貌，变得狰狞可怖，就像白清水现在的这般模样！
她盯着月忆锦的眼睛里是憎恶，是杀意！
云涯看着远处谌衔和堕龙神的打斗，显然谌衔是顾不得这边的。
黑色的剑上萦绕着黑气，云涯知道那是不好的东西。
它的目标是月忆锦！
月忆锦盯着那剑，不挣扎不反抗不求饶，完全一副赴死的模样。
“铮！”一道白色的光，有莹莹雪花飞舞。打翻了那直冲而来的黑色的剑。
云涯翩然半空，冷冷的看着白清水。
“是你！”白清水那血色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明朗，就又被杀意吞并。
“你想救她？”声音里带着邪气。
云涯手黏着一朵六棱雪花:“明知故问。”
月忆锦没有迎来预想中的疼痛，反而是觉得自己冻在了一片冰天雪地里。
脸颊上的凉意让她睁开了眼睛，看着满天的雪花和自己前方的女子，月忆锦微微张着嘴巴。
“呵，想要救她，除非我死！”白清水道。
云涯无情绪的道:“我知道，堕魔之人，杀无赦！”
她像极了桃骨殇，她怜悯世人，但是却不容邪物危害。
“呵呵呵呵呵呵……”白清水笑得极其诡异，“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修仙者还想打败我？”
她被恩人注了修为，恩人说了，不成神的修仙者伤不得她半分。可是这人族哪有那么多无聊的神仙，自然是白清水在人界天下无敌。
云涯看着她，一脸的不屑，又带了些怜悯的意思。
“白清水。”
“你真可怜。”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给谁看？”
“是因为陈子言的死？”
“还是源于你的嫉妒？”
“你爱的人不爱你。”
“他死的理由，你知道了对不对？”
“他为了保护人鱼族，甘愿为堕龙神献上灵魂。”
这些，是月忆锦在她离开前的那天晚上告诉她的。
想来，白清水也是知道的。
“你说得对。”白清水似魔怔了一般。
“为什么他不爱我？”
“凭什么为她的族人而死！”
“还落得魂飞魄散？呵呵呵呵，真是傻透了！”
云涯轻扯嘴角:“他傻透了，你呢？”
“你比他还傻，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归集月忆锦？你却忘了，直接害他死亡的，甚至魂飞魄散的，是你口中所谓的恩人！”
“感觉怎么样，白清水？”
“他死的值得，你做的这般口口声声为了他，觉得羞耻吗？”
字字诛心！
白清水脸色一变再变。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般妖言惑众的本事！”白清水冷嗤。
“月忆锦这个贱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