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哈哈哈哈,阿辞采到了烈阳花。他很聪明,知道走下山的路肯定会有人和他抢花,他便走了一条只有我和他一起走的小路。”
“还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我居然在那里等着他。当我让他把烈阳花给我的时候,他竟然不给我!说什么他爱你,一定要把花给你!”
“呵,简直说笑!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爱你!”
酒醉后的阿南开始因为得意忘形而说真话。
而泠儿则是听得煞白了脸:“所以,是你杀了阿辞吗?”她的声音里带着颤音,有着不可置信。
“是也不是!我只是又石头咋瞎了他的眼和他的头,然后他就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被岩浆吞噬了!哈哈哈哈哈!”阿南大笑:“他本来可以跑的,怪只怪他太心善,活该死!”
泠儿没有继续看发狂的阿南,她疯了一般跑出了家门,跑向炎阳山。
因为她剧烈的奔跑,她的小腹开始疼痛,她好像感觉不到一般,任由着它痛,任由着自己额头冷汗直冒然后被晚风吹干。
她真的是好傻,她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她直接说她喜欢他好了!那样的话,阿辞也就不会死,她也可以嫁给他!
自己不知道爱的人死了,还怀了杀死自己爱人的孩子!
眼泪顺着眼眶滑落,泠儿不知道那条小路在哪里,她直接来到了炎阳山的岩浆口。
“阿辞,你在那里啊!阿辞!”她凄厉的喊声冲破夜空,在山间回**。
然后,她低头看着炎阳山口里那流动的岩浆:“阿辞,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就让我融进这岩浆之中,流向你在的地方吧!”
然后,便是泠儿毫无顾忌的纵身跃入岩浆之中。
第二日醒来的阿南见没了泠儿,走恍惚想起来昨日晚上与泠儿的对话。
他疯了,见人就说当初他是如何害死阿辞娶了泠儿的。
闻着皆是唏嘘不已后骂一句“疯子”!
他将炎阳山走了一遍,直到炎阳山口才看到属于泠儿的绣花鞋,他那一刻就意识到泠儿定是跳了炎阳山。
他长笑横空,如昨日疯癫的泠儿:“泠儿,你以为你跳了炎阳山就解脱了吗?我爱你,定不让你离开我!即使是死,你也只能是我阿南的人!”
然后阿南纵身一跃,也跳进了炎阳山。
当天,炎阳山再次喷发出岩浆,将满山刚刚生长出的生命吞噬的殆尽。
由此,烈阳花便成了爱的花,也成了无人触碰的花。
了解烈阳花的人,都知道采摘它的危险,以及那个凄美的故事。
当如烈焰一般红艳的烈阳花出现在司芾儿的视野里时,她惊呆了。
“陵郎,你……”
“昨日,我去摘了烈阳花。你说的你喜欢,我计算的日子,昨日是烈阳花盛开的时间。”陵郎眼睛里是对司芾儿化不开的情谊。
有眼泪顺着司芾儿的脸颊滑落下来:“我们真的是一对没有缘分的苦鸳鸯吗?”
“我比武招亲之日,你却是去采了烈阳花。”
陵郎一见自己心爱的人儿落泪,赶忙安慰:“芾儿,不哭。只要你能幸福,我就祝福你。只要能看着你,我就觉得无憾了。”
司芾儿更是悲从中来,被陵郎一把抱在怀里,轻轻安慰。
“芾儿,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
“记得,在我的那个梦里。”
――――分割线――――
司芾儿记得自己明明在自己的闺房里休息,怎的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到了这个开满鲜花的地方。
司芾儿看着四周虽然美丽但是却十分陌生的地方,心里没由来的慌张。
“有人吗?有没有人?”司芾儿向四周各处喊着。
她不敢动,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
但是,这空旷的一望无际的花海里,她什么也看不到。
“好美的灵魂!”有声音道。
“是的呢,这下公子有福了。”另一个声音道。
“谁说不是呢,估计这一次,公子都不想再换新娘子了!”第三个声音道。
“谁,是谁在说话?”司芾儿看向四周,没有一个人,那声音也像从四面八方传来。
一阵风吹过,司芾儿打了个冷战。这风很冷,像夹杂着刀子,刺痛的狠!而且还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是撞鬼了!
司芾儿心里这样想,也是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那里那里啊!
花海,以司芾儿为中心,开出了四条道路,每一条看起来都像没有尽头。
司芾儿惊慌的看着这一切。
然后有四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站在了四条路上,他们身形一样发型一样,若不是脸上带着不同的面具,司芾儿真的会把他们当做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