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陈温航警惕的看着姜楠，这些事只有他和陈温汝知道，姜楠又是怎么知道的？
心里的答案一直在蠢蠢欲动，他又觉得那种事情不太可能，难道姜楠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们？
姜楠认真的看着陈温航，湿润的眼眸变得异常明亮，不含一丝谎言杂质，继续说道：
“李依享到了我们家后，我们家完全没了以前的气氛。爸爸总是出差，你总是住校，李依享经常不给我东西吃，是你每次回来知道后，都会偷偷的带我出去吃好吃的，还有张妈，她可怜我，每次都会藏东西给我吃，所以那个时候，我们最亲近的人就是张妈。”
有多记忆随着长大渐渐被埋藏了起来，可是一旦回忆，那些事历历在目，就像昨日刚发生一样。那段时间，是她最黑暗的时间，所以陈温航和张妈的温暖才异常珍贵。
眼泪模糊了视线，还记得当时自己也总是用这种泪眼朦胧的眼神看着陈温航：
“你说...说等长大以后，要在外面买个大房子，然后把我接出去住，不在家里住，这样我就不会被李依享欺负。”
陈温航震惊的忘记如何呼吸，他心里很清楚，有些事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这些事自己也历历在目，甚至回想起来，都觉得愧疚，他对汝汝的承诺还没有实现。
陈温航下意识伸出手擦拭着姜楠的泪水，她深深盯着自己的眼神，让他回想起曾经的汝汝，每次哭泣后，都是用这种久旱逢甘露的眼神看着自己。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忐忑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难道你是...”
姜楠再次瘪起嘴，她知道这件事很扯，但她必须要和陈温航说，也必须让他相信，接着说道：
“哥，还记得你给我的小鸭子娃娃吗？妈妈去世的那一年，你送了我一个小鸭子娃娃，你告诉我，妈妈变成那只小鸭子陪着我，所以我不论走到哪，都会带着这只娃娃。”
那是一只很可爱的小鸭子，毛绒绒的黄色鹅毛，还带着眼镜挎着小包，有好长一段时间，她真的觉得是妈妈变得小鸭子：
“当年，你第一次带我去了游乐园，在玩鬼屋的时候，我被吓到不小心把娃娃丢在鬼屋，当时你明明也很害怕，还是硬着头皮进去找到了娃娃，当时的我哭了好久好久。虽然后来那只娃娃被李依享丢了，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它。”
还记得当时陈温航从鬼屋出来后满脸脏兮兮的，却把娃娃保护的干干净净，她的哥哥，是真的很爱她啊！
姜楠的话刚说完，身子瞬间落入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陈温航的下巴重重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随着肩膀发出的震动，陈温航已经彻底反应过来，震惊问：“汝汝..是你吗？你是汝汝对吗？”
当陈温航认出自己的时候，姜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反抱住陈温航，撕心裂肺的痛哭道：“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其实我一直都没离开，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