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夜里巡查粮仓,看到守仓的士兵正给一个晚来的老婆婆分粮,老婆婆颤巍巍地接过布袋,黄宁走过去,发现袋子里的米很干净,没有掺沙,“做得好,粮食就得这样给百姓。”
士兵有些不好意思,“是黄将军您说的,宁肯我们少吃点,也不能亏了百姓。”,黄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天冷了,夜里多穿件衣裳。”
黄巢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烽火,眉头紧锁,黄宁走过去,递上一件披风,“哥,北边的消息还没到,别太急。”
黄巢接过披风披上,“我不是急,是怕那边的百姓又要遭罪。”,黄宁沉默了会儿,“我让人备了些粮草和药材,一旦有消息,立刻送过去。”
织锦匠的儿子把一幅新织的锦缎送给黄宁,上面是兄弟俩并肩站在城楼上的身影,黄巢的披风在风中飞扬,黄宁手里则捧着一卷书,“这是我照着画像织的,不知道像不像。”
黄宁把锦缎挂在帐里,每天睡前都要看一眼,画中的自己笑得很温和,像极了母亲希望的样子。
前太守的女儿要回洛阳一趟,处理父亲的旧部,黄宁给她备了封信,“洛阳令的案子还有些尾巴,你拿着这个,当地的官员会配合你。”
她接过信,却从药箱里取出个小瓷瓶,“这是我配的伤药,比军中的金疮药管用,你留着,别总想着我们,自己也要当心。”,黄宁接过来,指尖碰到她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又很快分开。
商队头领的商队要出发去西域,黄宁去送行,看到骆驼背上除了丝绸茶叶,还有几箱书籍,“这些书是给那边的胡人看的?”
商队头领点头,“我让人翻译了些农书和医书,说不定能用得上。”,黄宁从袖中取出一卷《孙子兵法》,“把这个也带上,不是教他们打仗,是让他们看看我们华夏的智慧。”
老书生整理出一批适合孩童启蒙的书,黄宁让人刻成木版印刷,第一批印出来的就是《三字经》,他拿了一本,走到学堂里,教孩子们念“人之初,性本善”。
孩子们的声音参差不齐,却很响亮,黄宁听着,觉得比任何号角声都让人安心。
他在市集上看到一个卖泥人的摊主,捏的泥人有农夫、有士兵、还有织锦的姑娘,黄宁买了一个最像黄巢的,虽然摊主把黄巢的眉毛捏得太粗了,“这个我要了,多少钱?”
摊主认出了他,连忙摆手,“不要钱,送给黄将军,您要是不嫌弃,我再给您捏个您的。”,黄宁笑着付了钱,“该多少是多少,你的手艺也得吃饭。”
织锦匠的儿子终于织完了那幅更大的长安图,黄宁亲自帮忙挂在新落成的议事厅里,图中甚至有个小小的他,正在给孩子们分书,“你连这个都织进去了。”
织锦匠的儿子脸又红了,“前太守的女儿说,您做的这些事,该让后人都看见。”,黄宁望着图中密密麻麻的人影,突然觉得,这天下真的像黄巢说的那样,正在变成它该有的样子。
前太守的女儿从洛阳回来,带了些新的医书,黄宁帮她搬到医疗所,看到其中一本是关于儿科的,“看来你在洛阳也没闲着。”
她笑着翻到其中一页,“你看,这个治小儿惊风的方子很管用,我已经试过了。”,黄宁凑过去看,闻到她发间带着淡淡的药香,像极了春天的味道。
商队头领从西域带回了些新的种子,有棉花,还有西瓜,黄宁让人在皇宫的花园里开辟了一块地,亲自种下,“这些东西要是能在中原扎根,百姓的日子能更好过些。”
商队头领递给他一个西域的乐器,“这叫胡笳,声音很好听,你要不要试试?”,黄宁吹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股辽阔的劲儿,两人都笑了。
老书生把所有修复好的典籍编了目录,黄宁让人刻在石碑上,立在国子监门口,“这样就算再过多少年,后人也知道我们曾有过这些宝贝。”
老书生望着石碑,眼里闪着光,“黄将军,您这是在做一件功在千秋的事啊。”,黄宁摇摇头,“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就像农夫种地,织女织布一样。”
他在夜里给黄巢揉肩,黄巢最近总说肩膀疼,大概是早年打仗落下的病根,“哥,等天下彻底太平了,我们回趟老家吧,看看爹娘的坟。”
黄巢闭着眼,嗯了一声,“回去看看,再把村里的学堂修修,让孩子们都能读书。”,黄宁手上的力道轻了些,“好,我去准备,到时候咱们骑马回去,不带兵。”
织锦匠的儿子要娶亲了,新娘是前太守的女儿身边那个最会煎药的姑娘,黄宁亲自去送贺礼,是一匹他特意让人织的锦缎,上面是并蒂莲,“新婚快乐,以后好好过日子。”
织锦匠的儿子和新娘一起跪下磕头,“谢黄将军成全。”,黄宁赶紧扶起他们,“是你们自己有缘分,我不过是搭了个桥。”
前太守的女儿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眼里带着笑意,黄宁走过去,递给她一朵刚摘的花,“你看,春天又来了。”
她接过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