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进入到会议大厅时,更好看到了贺长柏。
而贺长柏的位置,正好在她旁边。
看到她,贺长柏笑了下:“早。”
容辞点头:“早。”
“前两天的记者会我也看了,恭喜。”
“谢谢。”
他们说到这里,林芜和任戟风也进了会议室。
贺长柏自然也知道今天是林芜的生日,凌晨时他和祁煜?已经在群里跟她说过生日快乐了。
不过,现在看到了人,而林芜也看到了他,他便起身道:“生日快乐。”
相比起过去,林芜觉得贺长柏这一声生日快乐少了真......
大巴远去的尘烟在晨光中渐渐消散,像一场梦的尾迹。容辞仍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那条蜿蜒向山外的土路,仿佛还能听见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以及孩子们清脆的笑声从风里传来。她低头看了看掌心??那里还残留着小女孩临上车前攥住她手指的温度。
封庭深轻轻握住她的手,“回来吧,今天还有新一批志愿者培训。”
她点头,却未立即动身。院子里的蓝草花开得正盛,一簇簇淡蓝色的小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无数双小手在无声鼓掌。昨夜那幅来自卢旺达的织布画已被正式悬挂于礼堂中央,阳光斜照其上,彩线闪烁如星河。而“破晓”的箴言墙下,已悄然摆上了几束野花,不知是哪个孩子悄悄放的。
回到办公室时,桌上已堆满了各地寄来的申请材料。云南边境小学的共管基金申请书被财务组加急处理完毕,附上了首批拨款凭证;贵州那群年轻志愿者的教学计划也已初审通过,只待签署协议后便可启动第一期“流动艺术课堂”。更令人意外的是,一封由三位退休女教师联名提交的提案竟引起了教育部关注??她们提议将“破晓模式”融入全国乡村老年女性再教育体系,帮助那些一辈子为家庭牺牲的妇女重新找回自我价值。
“这已经不只是一个女孩项目了。”容辞翻看着提案,声音轻得像自语。
“因为你点燃的火,从来就不分年龄、性别或地域。”封庭深递来一杯热茶,坐在她对面,“昨晚我查了数据,‘破晓’相关话题全网阅读量突破八亿,短视频平台上,#每个女孩都是星辰#的挑战赛已有超过百万用户参与。有人上传自己女儿第一次拿起画笔的视频,有人分享母亲重拾刺绣手艺的照片……你说你只想照亮几个角落,可光一旦升起,谁又能限定它的边界?”
她笑了,眼角泛起细纹,“我只是怕走得太快,忘了初衷。”
“那你问问这些信。”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它们来自大凉山、怒江峡谷、塔克拉玛干边缘的绿洲小镇……每一个字都写着‘我想开始’。这不是扩张,是回应。是你十年前种下的种子,终于在这片土地上连成了林。”
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昭昭抱着一台老旧的投影仪冲进来,脸上带着少有的慌乱:“老师!出事了!”
“怎么了?”容辞立刻起身。
“直播信号中断了!”昭昭喘着气,“我们原定今天上午连线青海试点基地,举行首次跨省联合授课,可技术团队说服务器遭到恶意攻击,所有课程资料正在被批量删除!而且……而且对方留下了一串代码,解密后是一句话??‘你以为你能改写命运?不过是在重复悲剧罢了。’”
空气骤然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