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右看,惊骇道:“臭流氓,荒郊野岭的,你也想趁机占我便宜?”
裴泠没有解释什么,直接走来开始扒她衣服。
她可是怀着宝宝的,怎么能做那种事?
生气之下,手脚挥舞之中,啪地一声,一不小心打了他一巴掌。
两人同时一愣。
互相看了好一会儿,见对方清冷目光变得有些幽沉,她十分怂地别开头:“谁...谁叫你无耻下流,对我动手动脚的?”
不曾想裴泠退开,又坐到了火堆的对面,垂头拨弄柴火:“本王是让你脱了衣服,穿上本王给你烤干的外袍,若是嫌弃本王,那本王拿走就是....”
说罢,对方又走过来就要拿走干的外袍。
她赶紧往自己怀里藏去,并压住:“给我的怎么还能拿回去,你...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我把衣服换下来就是。”
裴泠瞧了她一眼,清冷的气场稍稍有些变化,勾唇说道:“你的身体,本王又不是没看过....”
“现在不一样了。”她回道。
“如何就不一样了?”裴泠追问道。
她的神色微微一转,刚正过来,抬眼回道:“过去的小三爷是喜欢我的,全心全意地喜欢着我的,而现在,在你的心里,我不再重要,你也有另外喜欢的女子了,如此,你我也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他微微一怔,过了好半天才哂笑道:“呵,熟悉的陌生人?”
她隐忍着心里的痛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到极致,许久之后,他抬起眼来,怔怔地看着她,疏忽一笑:“的确如此。”
然后快速地转过身,沉默着。
而她抱着干净的外袍的手逐渐握紧,眼角的炽红逐渐叠加深厚起来,湿意快速盈满眼眶之际,被吹来的冷风吹得清醒过来,她深呼吸一口气,默默地脱下湿衣服,将裴泠的烤干的外袍裹在身上,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如此收拾完,她才恢复平静,低声喊道:“好了。”
顺便便自己讲湿了的衣裙挂在架起的支架上烤着。
两人隔着火堆和架在支架上的衣裙,谁也不说话,安静的可以听见周围虫鸣的低叫,以及....柴火星子咔擦迸发的声响。
觉得很是无聊,她便重新正儿八经研究这个杀手尸体来,她摸了摸尸体的周身,并未发现有什么令牌之类的,唯一的收获便是这人左肩上有个叉叉的痕迹。
这个叉叉是黑色的。
自己捉摸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想要求问裴泠,可想起刚才两人的冷战,再看见对方抬起下巴一副高冷的模样,她瞬间便不想求人了。
大不了记下来然后等回去了再找别人问。
既然是杀手,要么是训练有序的大帮杀手群,要么就是寻找的江湖上的小帮派组织。
于是自然而然便坐直了身子,缩了缩脖子,将脸蛋拢在宽大的衣领里,低沉着眉眼,也不打算出声了。
没想到对方却开口问了:“你跟这些杀手又有什么仇?”
她转了眼珠子,装作没听见,冷战中的人还需要理人吗?完全不会。
裴泠顿了一下又问:“你知道是谁派来的?”
她依旧不理人,但内心哂笑:要是她知道,还需要研究这尸体?
“你想知道这杀手身上的纹身是什么意思?”裴泠盯着不说话的人继续问道,貌似并未有任何生气的模样。
她顿了一下,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呢,如此就可以简单直接知道那叉叉代表什么意思了,可是吧....
若是她就这样理人了,岂不是很没骨气?
可是不理人吧,人家都主动理你了,你不理人总觉得显得小气吧啦的。
她十分纠结...
纠结着纠结着,忽见对方站起身来,朝这边走来,她赶紧抬起眼来警惕问道:“你...过来做什么?”
“哼。”
对方冷冷地勾唇,浑身释放着沉沉之气,就在她以为对方会因为她没说话就此要迁怒与她,她为了宝宝不受伤害,在对方俯身压下来之际,心慌慌地抬手一挡:“你也太小气了吧,我不回答你,你就想要残害我?你可是王爷,要大度,不然可没作为王爷的气度了!我也只是个小女人啊....”
“大度?小女人?”
压下来的人凑在她耳边冷冷勾唇:“本王大度要看人,因人而异的,至于你...若是换做常人像你这般对本王屋里,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还以为会对她做什么的,结果他的手从她身侧拿出了几个干柴来,这才缓缓抽身盯着她,感觉嘴唇微微上扬了一下:“本王不过是拿一点干柴而已,如此,你便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