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不要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承担所有的不幸,不要试图将所有的幸运都给我们,我们更需要的是你,而不是其它那些身外之物。”她的眼睛也湿润了,这么久以来,没想到银川还一个人身处在黑暗之中,承担所有,这样的人该如何是好。
拍了拍银川的肩:“你不仅是一位暗卫,更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罢了....”
银川内心的那堵墙在听到这些话后一下子就击溃了,浑身一抖,含着沙哑的嗓音哽咽着喊了出来:“对不起,都是银川....自作主张....是我.....想着将计就计暗中查找出真相,没想到今日正面抓住她的把柄,却也让瑶主子你遇见了....我....”
“不要自责,你现在没事就是最好的。”她安慰道。
“可是瑶碧....”银川很不甘心地说道:“若是就这样放弃了,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她淡然道:“怎么可能呢?”顿一下,眸光幽沉无比:“她杀了那么多血器者,又对你下了那么重的手,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那瑶主子你怎么打算?”银川问道。
“我只是还有一事需要查明就好了。”她说道。
银川问道:“是谁将瑶主子你推入蛹道之事?”
她点点头,又问:“既然你已经暗中调查了她这么久该是知道她为何要夺取别人血液吧?”
银川摇摇头:“这件事瑶碧藏得太深,做事几乎滴水不漏,想来应该是还有人暗中相帮,到如今我知道的不过是她每到月中必定会下山夺取一人血液,这么久了,山下附近能被她害得人也差不多了,想来最近她的手恐怕是要伸向书院了。”
“想来暗中相帮她的人应该是当初与她合谋演戏抓独孤泷雪的那个黑衣人吧。”她很肯定说道。
银川皱眉:“瑶主子是如何知晓的?”
她回道:“北冥那边的人探查到之前那个黑衣人曾进入过瑶碧的院子,而且当时抓独孤泷雪时她被人折磨过,身上的血痕跟你之前在禁地受的伤一模一样,如此我敢肯定两人必有联系,否则怎么会配合的这么好?”
“如此看来瑶主子还想揪出她的同伙....”银川会意道。
她点点头:“你就继续盯着瑶碧,这件事我还需要借助小三爷的力量....”
“是....”
两人回了扶离院,这才分开,瑶青青一路悄悄回了裴泠住处这才撤下了逆灵,刚进门,便看到裴泠坐在自己房间里。
她与裴泠目光接触一瞬,然后合上房门,笑嘻嘻地走过去坐下:“这么晚了,小三爷你还没睡下啊?是怕我今日在外面惹了什么事,闯了什么祸?”
“以你之能闯祸未必。”裴泠淡淡地看了一眼她,问道:“你该是调查到了什么事吧?”
“小三爷不妨猜猜。”她伸手拿了放在他面前的茶杯,饮下一口,还没吞下就听得对方说道:“瑶碧就是下阎罗之人?”
噗——
茶水还没来得及吞下就喷了出来。
裴泠淡淡地看着她喷的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如此狼狈出丑场景他已是见惯不惯了,继续说道:“而且与她有过合盟抓走独孤泷雪引诱你到了蛹道那里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你那一口一口亲密叫喊着凤梨兄的得力手下秦雨。”
还没来得及抹掉嘴角边的水泽,听到这个消息,她便怔住了。
裴泠见她怔住并未多话,静静审视着她怔住的神情,就像是在慢慢品味一杯埋在地底深处许久的老酒一般。
半晌后,她眸底浮沉出久远的记忆,喃喃道:“秦雨?凤梨的手下?就是那个一直蒙着面的男人?难怪啊....难怪一直不肯以背面视人,也难怪我觉得他的身形眼熟....莫非....秦雨还是之前假扮苏昊骗了冬珠,害死冬珠她哥的那家伙?”
见她理清关系,裴泠这才点点头:“正是你想的那样。”
“我仔细想了想,当初秦雨掳走独孤泷雪,让其身上露出银川受过的鞭痕之事,我现在越来越怀疑那是他们三个人一起演的苦肉戏了,毕竟瑶碧自始至终都在我们眼皮底下,不可能有时间跑出去还去抽打独孤泷雪,必然是事先弄好的,只是....”她蹙起长眉。
裴泠问道:“只是什么?”
她不解道:“目前来说并未找到独孤泷雪与他们之间联手的线索,另外,秦雨是谁,为何要帮助瑶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