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欣赏。
她端正自己的站姿,朝着这个年纪很小但说话十分老练的人,欠身扶手道:“学生不会逃跑,等着七先生寻到充足的证据来抓我,当然,学生也不会坐以待毙,成全了出于某种目的想要陷害我的人,我也会查明真相,为自己洗清冤屈,不过学生有一事恳求,还请七先生成全。”
“何事?”祝兰儿的坐姿渐渐随意起来,对她的态度和口气也都温和了很多。
她也不矫情地直接说道:“让我带走我的人。”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带走!”
祝兰儿还没开口,旁边的南落崖却是稍显激动和紧张地大声喊道,生怕祝兰儿会答应,毕竟按照他想到发展应该是收押瑶青青,但现在没想到瑶青青竟然还敢在自己还未完全洗清自己的嫌疑之下,带走另一个嫌疑人,委实觉得乱了他的初衷。
而他的初衷,便是听取了独孤泷雪说出他们在驿站发生的种种害人事件,加上神台之上瑶青青对独孤泷雪的所作所为,他预想的至少也要让瑶青青在执律阁里好好待上个十天半个月,受点罪。
瑶青青和祝兰儿同时看向了二先生南落崖。
祝兰儿微蹙眉,不悦道:“南落崖,那你想让我如何处置?”
“关押!”
南落崖振振有词道。
见状,长琅不甘哼道:“二先生,你这是什么做法,在我的面前,想要害我的学生,你把我放在眼里了么?”
“什么叫害?但凡有点嫌疑的就该关押,何况还是杀手手法那么残忍至极的人!”南落崖回道。
长琅一向慵懒的嗓音里回旋而起一股冷笑:“无凭无证你就想因为自己的揣测而收人,看来二先生你坐这个位置太久了,久的连一些基本常识都不懂了,真是可笑,知道你为人的以为你真是为了书院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滥用职权,想要公然谋害别人!”
“长琅你放肆,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放肆的是你南落崖,无凭无据就想抓人,你以为这是你家的啊!”
“放肆,你们都给我闭嘴!”
在长琅和南落崖像个小孩子一样,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主位上的祝兰儿幽沉地掀起眼皮子,拍了下桌子直接吼道。
这一声吼,迅速平息了两人的争吵。
瑶青青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的裴泠,见他像是什么也没看到听到似的,执起茶盏,悠然品茶。
这人....就不担心她出事么?
不过,大概小三爷也觉得在他眼皮子她出不了多大的事,即使是在这执律阁里吧。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勾唇。
与此同时,裴泠顺着她的眸光淡淡看过来,眸光闪了闪,后又迅速移开,因为旁边的汉崖找他,两人凑上头悄眯眯地不知道在议论什么,大概也在跟风谈这件事吧。
唯独还没混的眼熟的扶离院的三先生悠然风显得很孤立地坐着,冷静地观察。
见对方扫过来,她赶紧收回了目光,又十分运衰地对上了南落崖那双阴沉阴沉的眸子。
她朝她尴尬地笑了笑,对方漠然地转开了头。
“这里是执律阁,不是你们的扶摇院和扶云院,在这里吵什么,再吵也是我的地盘,轮得到你们两位来做主么?”祝兰儿冷嘲热讽,丝毫不顾及两人的颜面。
这几个人的关系看起来还真是复杂难究。
长琅恢复慵懒之态,不想理人了,南落崖却是怒气未消:“祝兰儿,我们的确插不上手,但是我们能旁听,也能阐述自己的想法,你不能干涉这一点。”
“但是执行的还是我,不是么?”祝兰儿反问一声:“你不过就是说说,至于我要不要听,你也管不了。”
“你!...”
祝兰儿不在意对方的脸黑:“上了年纪的人做起事来还这样毛毛躁躁,沉不住气,还真是失败。”
喝茶的汉崖轻微呛到。
南落崖指着祝兰儿,脸色极寒:“你也别得意狂妄的太早,出错了,到时别哭鼻子来找我们善后!”
祝兰儿不理会他的气话,悠然转头过来看着瑶青青:“你方才说的,我考虑了一下。”